小七不善言辞,也不善于与人交往,一时便不知再该说什么了,只是离他近在迟尺,令她十分为难。
何况,他的指腹还在她唇瓣上逗留,抑或轻缓按压,抑或细细摩挲,仿佛那是一块值得把玩的红玉似的。
整个人都在被他的指尖带动着走,他的指尖每动一毫,她的脸颊便红一寸,她的心便如敲锣打鼓般砰砰咚咚跳个不停。
如他所言,只能看着他。
他的确有一副俊美无俦的好相貌,但这又有什么好看的。大表哥那才端端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许瞻是比不上大表哥的。
单从他做下的那些不入流的事,又怎配与大表哥相提并论。
许瞻做的不入流的事可实在太多了。
她想想,他灌她酒,剥她衣。。。。。。
旦一想起自己衣不蔽体,脸颊耳畔俱是唰地一红,她仓皇拨开许瞻的手,“刺杀的事公子可查清了?”
他淡淡不理,只说自己的,“你的心跳得很快。”
小七不敢抬头看他,一张鹅蛋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她才不会承认什么心跳的很快,心要是不跳不就是死了吗。
话一出口却成了,“公子怎会听见?”
他笑了一声,愈发仔细地打量着她,“脸红什么?”
小七道,“公子耽误小七赚明刀了。”
他看起来很大方,“要多少,我给你。”
既如此,小七便狮子大开口起来,“五百。”
那人眉头一挑,“给你一千要不要?”
小七腆着脸道
,“要。”
那人笑了一声,“要点脸吧!”
小七这才听出来是被他戏耍了,不由地皱起眉头,“公子小气!”
“我小气?”他先是颇为诧异,片刻竟赞同地点了点头,“把你玺绂拿来。”
小七恍然一怔,兀自抬头,“什么?”
那人伸出手来,“玺绂。”
他知道沈宴初给过她郡主玺绂。
是了,他自然是知道的。沈宴初给了她尊贵的身份,这身份也必定是要许瞻知道才能使她少吃一些苦头。
不,分明是方才被他蛊惑了,她自己提起过这一茬。
果然果然,没有一万个小心是轻易就要掉进他挖的坑里的。
小七摇头,她鼻尖发酸,紧紧护着小荷包,“那是我的。”
那人大言不惭,“你都是我的,你的自然也是我的。”
他抬高了几分音量,正大光明地强迫她,“小七,给我。”
小七不想惹他,恍然从腰间取了玺绂,又心神恍惚地交给了他。
到底是嘟囔了一句,“公子总是强人所难。”
她的唇瓣鲜翠欲滴,一张一合,实在好看。
许瞻有心逗她,便道,“什么玺绂,我若不认,这就是一块破玉罢了。”
郡主玺绂是魏王亲赐,亦是魏国公子亲手交付,是经天家认证的,怎么在他眼里竟成了一块破玉了。
许瞻这个人,他这个人总是不怎么说人话。
小七想到自己过往被他欺辱的种种,归家又迟迟不见盼头,心里一时十分难过,脸色便也发了白
,方才的脸红心跳也都渐次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