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谙想过了,要想赶快赚到钱,唯有一个字“赌”。
想当年,她和白天恒、赵珂(也就是宣朝的开国皇帝宣明帝)一起行走江湖,三人山穷水尽、食不果腹时,就是靠着她的赌技赚来了第一桶金。
这也是后来宁氏赌坊能够成为宁家最赚钱的产业之一的原因。
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宁如谙相信,这重生后的第一桶金稳了。
只是她刚伸出一只脚,还未踏进赌坊,就被一旁的宁如瑾拉住了:“妹妹,不是哥哥小气,我们这点银子真不够在这玩的。”
“哥,你放心,我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玩的。”
两人进入大同赌坊后,宁如谙巡视一周,时隔一百多年,在这里已经找不到半点从前的影子,赌桌上多了许多花样,好在这掷骰子的玩法和从前差不多。
两人个头小,半晌才从人堆里挤出自己的小脑袋,抵在赌桌上东张西望。
这张赌桌的庄家是个中年汉子,见场间混进来两个小娃娃,瞬间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扬了扬手道:“这两个是谁家的小娃娃啊,怎么跑赌坊里来玩闹了?”
一众赌徒被这声吆喝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向抵在赌桌旁的两颗小脑袋。
“两小孩快回家去,这不是你们玩闹的地方。”
“谁规定小孩不能进来了,这赌坊上也没贴着禁止小孩入内啊。”宁如谙仰着头,义正词严地反驳着,“而且,
我们不是来玩闹的,我们是来赌钱的。”
“哟,这女娃娃还想赌钱呢,别输光了买糖钱,跑到爹娘面前哭鼻子。”话音刚落,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宁如谙皱眉,头一低,身子骨灵活地钻到了庄家身旁,一把抢走了他搁在桌子上的骰盅。
“我看今天输到哭的人是你们,就怕你们不敢和我赌。”
这些个没眼力见的赌鬼,她今天就要让他们看一看她宁家老祖宗当年的风采。
“庄家,别让这丫头胡来啊!”
“就是、就是!”
……
坐在二楼雅座里喝茶的赵淳听到了楼下的动静,斜眼望去,恰好看到宁如谙爬到赌桌,怀里还抱着个骰盅的画面。
“是宁家的那个小丫头!”立冬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在做什么?”
“去问问怎么回事?”赵淳抿了一口热茶。
不多时,立冬便跑了回来:“那小丫头想要赌钱。”
“有趣……”赵淳给立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传话,他倒是想看看,那个女娃娃想要做什么。
楼下依旧乱哄哄的,有几个成年男子,也跟着爬到了赌桌上,想要把宁如谙抓下来,直到一个管事的走了过来,在庄家耳边言语了几句。
“都静一静!”庄家摆了摆手,场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宁如谙知道这庄家定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便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小娃娃,我们东家发话了,来者皆是客,说吧,
你想怎么赌?”面对宁如谙,庄家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
“我们就比掷骰子,谁的点数大,谁就赢了。”宁如谙最拿手的就是这个,说完便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铜板。
庄家笑了笑,也拿出相同数目的铜板扔在了桌子上。
“好,女子优先,小娃娃请吧。”
宁如谙利索地从赌桌上跳了下来,宁如瑾这才发现她的手指上多了一枚从没见过的银戒指。
“你真有把握?”宁如瑾有些后怕。
“哥,你就放心吧。在赌桌上,我就没输过。”安抚好宁如瑾后,宁如谙就拿起骰盅摇晃了起来。
等开蛊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三个六,十八点!”毫无疑问,这把是宁如谙赢了。
“这女娃娃运气真好!”
所有人都以为这把是宁如谙运气好,可紧接着第二把,第三把……只要轮到她掷骰子,总能比庄家大出一两点。
即便换个人和她赌,她面前的铜板也只多不减。
“少爷,那丫头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立冬跟着自家公子一直在观摩楼下的赌局,要说这么小的女娃娃是赌神下凡,他定是不信的。
“你真以为这是运气?”赵淳可不这样认为,“传言宁家有门失传的赌术,逢赌必赢,想要骰出几点,便能骰出几点。”
“那不是早就失传了吗?要不然宁家也不至于落魄至今。”
“究竟是是失传还是藏锋,或许只
有这位宁家三小姐才知晓了。”赵淳放下手中的杯盏,眼神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走,我们该去要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