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穿过房门,直逼宁如瑜的面门。
好在宁如谙突然出现,拉了一把宁如瑜,让她躲过了这一劫。
“刚是什么?”宁如瑜没看清,直觉心里有一阵后怕。
“你在这做什么?”宁如谙皱眉,“你不知道郡主在里面吗?你若是惊扰了郡主,郡主醒来定会降罪于你。”
宁如谙的话音刚落,西米就将房门打开了。
看到门外的可疑人是宁如谙和宁如瑜后,她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了下来:“有事便进门,在门外鬼鬼祟祟做什么?”
“我确实准备进门,看看郡主的病情。不过她嘛?”宁如谙好整以暇地看着宁如瑜,好奇问道,“你刚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呢?”
“我也是来看郡主的。”宁如瑜表面强装镇定,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
“看郡主?你会医术吗?”宁如谙冷笑。
“如今我们全家的性命都得看郡主恢复的情况了!我自然想要多多关心关心郡主。”宁如瑜狡辩。
“郡主目前并无大碍。”西米简单交代了一下阿古丽的情况。
“那就好,我先回去了。”这个地方,宁如谙可不想多呆,她又瞄了一眼那个绿色的头颅,确定是郡主本人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宁如谙进屋后,将房门关严实,刚一转身,西米那柄银色的宝剑又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宁如谙感觉有些疲倦。
“你不是说你能把
郡主的脸治好吗?”西米微眯双眼,“为什么又说,她很可能会毁容?”
“你偷听我们讲话?”宁如谙方才就觉得门外有人,却不曾想到竟然是西米。
这丫头不守着自家郡主,竟然还有闲工夫跑到宁氏夫妇的门外偷听墙角,这是什么恶趣味?
“偷听了又如何?你这人阴险狡诈,果然是信不过的。”西米嘴角倾斜,冷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可没骗你。”宁如谙将剑从自己脖子上挪开,自顾自坐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今日说了这么多话,她都快渴死了。
“你没骗我,那是在骗你的家人?”若这是事实,那西米更加不懂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既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自然也知道,我们并无逃跑之心。”宁如谙咕噜咕噜喝了两杯水后,继续道,“我怕死,这个你也是知道的。治不好郡主,我肯定会有性命之忧,既然我不跑,那我肯定有把握治好郡主,至于我为何要欺骗他们,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且等着,最多明日,你便能听到一些风声。”
说完这句话,宁如谙走到浴桶旁,用洗澡巾将阿古丽脸色的绿色药汁擦掉,又为她重新涂抹了一遍新鲜的药汁。
“热水已经烧好了,你给郡主换一桶热水。”嘱咐完,宁如谙打了一声哈欠,便走出了屋子。
“别走。”阿古丽一把拦住
她。
“又要干嘛?”这丫头真是麻烦,宁如谙不耐烦地看着她。
“你今晚就睡在这。”西米用剑指了指房内的床。
“你还在怕我逃跑呢?”宁如瑜露出一个无语的笑容。
“我始终信不过你。”西米说。
“行,那我今日就委屈一下,和你这个持剑行凶的人睡一起。”宁如谙径直走向床铺,开始脱鞋子。
“我才不和你睡。”西米抱着剑,坐在了浴桶旁的椅子上。
回到房间的宁如瑜怎么都睡不着,她思索片刻,便起身批了一件黑色斗篷,走出了宁府。
一路上,她都压低斗篷的帽檐,尽量遮住自己的样貌,直到走到了曹记布行,她才停下脚步。
“我是宁家的小姐,我要见你们的曹老板。”宁如瑜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我有一桩大买卖要与他合作。”
很快,宁如瑜如愿见到了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