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宁如谙在外行走江湖时,结实了几个苗疆人,也听他们说了一些养蛊的事。
以前身怀绝世武功的她,小日子也过得顺风顺水,自然用不到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如今时间多了,磨难多了,对手多了,宁如谙便想着养两只来玩玩,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到它们。
但对方是阿图尔的女儿,来自苗疆的恶毒郡主,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宁如谙也只能豁出去。
诸葛云也猜出了宁如谙的心思,他面露惊恐地劝谏道:“师父,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郡主是苗疆人,岂会不懂蛊,而且那国师也是用蛊的高手,师父这种程度的噬心蛊,于他而言,轻而易举就能破解。”诸葛云知道宁如谙对郡主种蛊,是为了以后能威胁郡主,但她有千百种方式,他不懂宁如谙为何要用来自他们苗疆的蛊虫来对付。
“阿图尔自然能够破解,不过他现在在闭关,没有五年是出不来的。”宁如谙都想好了,“这种噬心蛊,中蛊时毫无察觉,唯有蛊虫发作时,才会感到噬心的痛楚,即便郡主知道噬心蛊,我相信她也不会察觉到自己中了蛊,即便发现,恐怕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她一个从未去过苗疆的八岁女娃娃,如何会知道噬心蛊,又如何会中蛊呢?
只要郡主不威胁到他们的性命,她自然也用不着发动噬心蛊。
“既然师父已经完全思虑周全
了,我也就不阻挠您了,一旦东窗事发,师父放心,徒儿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保护师父的。”诸葛云抱拳行了一礼。
只要宁如谙做了决定,诸葛云一定会支持到底。
“四狗子,此事没那么严重。”宁如谙一边宽慰小徒弟,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你将宁家要出手铺子的事情传出去后,可有人上门?”
“曹记布行的曹老板来了两三次。”
“只有他一家吗?”
“是的,其余人避之不及,哪里敢淌这趟水。”
“说的也是,看来这幕后推波助澜的黑手肯定是他。”宁如谙又问,“他为何跑这么多次?”
“他想以一千两银子,同时收购两家铺子。”
诸葛云的话还没说完,宁如谙便叫了起来:“他疯了吧!他怎么不去抢?”
“所以我以价格太低回绝了他。”想起这事,诸葛云也觉得搞笑,“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他又来了,涨了五百两。”
“他打发要饭的呢?”宁如瑜无语至极,她一直觉得自己挺小气了,没想到和曹老板一比,她还算是比较有良心了。
“第三次给了痛快价,两家铺子,六千两。不高,但恐怕是他的心理价了,不过他还有个要求。”诸葛云欲言又止。
“什么要求?”宁如谙问。
“他想要扎染的技术。”
“外面都传是因为我们扎染的技术,才让郡主中毒,他倒是一点都不怕。”宁如谙笑了,“你说这幕后陷害之人
不是他还能有谁?”
“师父打算怎么收拾他?”
“你派人和他说,这桩生意我们同意了,不过我们只要铜板,准备好了铜板,让他明日就来宁氏成衣铺详谈,至于其他的……”宁如谙招了招手。
诸葛云上前。
宁如谙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诸葛云突然捂住嘴巴大笑道:“师父高明,徒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