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当场就见红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柳苗花叉着腰,呼哧呼哧喘气。
看到地上的血,她还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来救后,才慢悠悠的往诊所走。
拉上柳智才折返回来。
她要的是李菲菲那个贱人流产,又不是要她的命。
更何况她也不想因为这事进监狱坐牢。
这事轻重柳苗花还是拎得清的。
但是看到血泊,看到屋子里凌乱不堪的柳智才很不能理解她这样强的报复心理。
他觉得柳苗花简直有病,这么轻描淡写地把一条小生命扼杀了,却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这还是人吗?”
他把李寡妇抱到床上,又是止血,又是把脉。
“咋样?流干净了没?”柳苗花却问。
她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神色有多癫狂。
柳智才抽空看了她两眼,表情里只有对柳苗花的厌恶。
柳苗花自然看出柳智才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你甭这么看我,这个老娼。妇想破坏别人家庭,就该早早想到有今天。”
“而且老娘是响应国家政策替天行道的,计生委都省事了。”
在她看来,让李寡妇本来不应该存在的孩子回到天上去,就是这件事最好的处理方法。
柳智才:“你也怀着孕呢,这么缺德的事也敢做,也不怕损了阴德,影响你肚子那块肉。”
他不信鬼神,此刻却希望用鬼神唤醒柳苗花的良知,让她心怀敬畏。
谁知柳苗花听了破口大骂:“你少来咒我,是这个女人缺德在先,要不是她勾引明振,我压根不屑搭理她,我就是她的因果,她必须偿还欠下的债。”
寡妇勾引有妇之夫已经够恶心了,还和她前后脚一起怀上孩子,这已经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简直堪比心上长了颗瘤子,如果不亲自把疙瘩铲掉,柳苗花这辈子都睡不安稳。
而且她深知如果没把事情解决彻底,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地位都会不保,甚至柳明振以后的家产说不定都要分给私生子。
她绝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柳智才觉得和她说不通,但又忍不住多说两句:“明振的错,你该找明振,你拿她出什么气?孩子是无辜的。”
他一边说一边给李寡妇扎针。
边上的柳苗花一听就炸了。
“孩子哪里无辜了!野种就不该活着!”
随即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放过柳明振?我已经忍了十几年了,等这个孩子出生我腰杆挺直,我哪里会再忍他?”
这么多年忍气吞声,是时候该硬气起来了。
柳苗花表情似颠似狂,柳智才看着心里咯噔一声。
柳苗花确实疯了。
他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专心医治。
治疗空隙,柳苗花又在屋子逛了一圈,把疑似家里的东西全都打包,打算带走。
等柳香从郑翠花那里脱身,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家里被洗劫的模样,还有疑似土匪的柳苗花。
柳苗花那身子坐在椅子上,将李寡妇挡的严严实实,她一时没有看见床上的情况。
“你怎么在这!”
柳苗花拿鼻子看她。
柳香赶紧往前几步,视野变开阔后终于见到了地上那滩血,还有床上脸色惨白的亲妈。
她瞬间惊叫出声:“妈!”
扑到床边:“你怎么了!”
看到柳智才,还有他正在扎针的手,她颤抖着声音:“我妈怎么了?”
柳智才叹气。
柳香怒喝:“她到底怎么了!”
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可越是到这时候越不敢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