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醒。
幸好没醒!
她摸着心脏,小心离开屋子。
下午柳吉祥放学回家,丁安夏又往他的书包里塞了张盖戳的纸。
只不过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是有字的。
柳吉祥发现那张纸吓得不行,甚至想把它直接撕了。
丁安夏闲闲地来了一句:“你要是不交给你爸,可能会被打的更惨。”
只这么一句话,他又怂了,赶紧把纸放在客厅能看见的地方,然后跑了回来。
“你不许跟爸说这纸是在我这里发现的!”
跑回来后,他又假装凶狠的对丁安夏说。
见她不表态,又委委屈屈的跑去拿自己的玩具和钱,堆在了丁安夏面前:“给你都给你只要你别和他说。”
丁安夏挑了下眉,尤其是在看到好几张10块钱的票票后,笑着答应了。
别说这个智障还蛮有钱的,数了数足足有五十多块,就当是偿还二丫以前伺候他的服务费了。
不过她还是挑出五块钱,让他去买纸钱。
柳吉祥:“纸钱?”
这是什么东西他当然知道,可是越知道就越奇怪为什么要买,家里又没有死人。
丁安夏:“问什么问,以后初一十五买点,烧就是了。”
她是不清楚原来的二丫去哪了,但是魂既然不在这个身体了,她就全当她死了。
柳吉祥一家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便用纸钱小小偿还一下吧。
柳吉祥挠挠头:“要烧给谁啊?”
丁安夏:“二丫。”
“啊?!”柳智才瞪大了眼睛。
丁安夏懒得跟他解释,转头出了房门。
今天不用去镇里,她一个人溜达着把整个村子都走遍了。
虽是山清水秀,却难掩穷乡僻壤的缺点,未经修缮的道路坑坑洼洼,大多数村民的房子破破烂烂,用石灰红泥勉强修补。
这真是个落后的时代。
丁安夏看够了乡野风光,还是觉得城市的灯红酒绿适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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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就是那么俗,吃惯了细糠的人真的吃不来粗粮。
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小诊所。
可惜柳智才不在,但丁安夏仍有办法进去。
柳智才总是喜欢把诊所的钥匙藏在门旁边一个被刨开的小洞里。
她将钥匙找出来插进锁孔。
诊所内部依旧是老样子,有些杂乱。
摆放不整齐的药材,没来得及关上的抽屉,还有看诊台上乱七八糟摆放着的笔和纸……
丁安夏挽起袖子,将柳智才没能整理好的草药分门别类。
晒好的药材,捆好。
来不及研磨的药渣,磨好装进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