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夏换了个位置坐。
麦凯斯根本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脸,还惊讶了一下。
但是惹女生不开心,一定是他哪方面触及到对方的敏感神经了,麦凯斯很识趣地低头:“夏夏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如果是这样,我向你道歉。”
“……”
合着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错,真没诚意的道歉。
丁安夏翻了个白眼。
麦凯斯:“哇,你连这么粗鲁的动作都做的好可爱。”
丁安夏气笑了。
这只傻狗,是真的狗。
她一开始怎么就被他的长相迷惑了呢。
好在这时饭菜端上了桌,丁安夏专心干饭,免于和这个二缺说话。
可麦凯斯跟有什么大病,眼睛直直看着她,跟她脸上有菜似的,几乎是看一眼吃一口饭,不知不觉连炫三碗。
这种行为其实也是不礼貌的,丁安夏提醒:“你别看我。”
麦凯斯咽下口中的东北大米饭:“你们中国有句话说好看的脸可以搭配好吃的饭,饭就能更好吃了。”
“秀色可餐?”丁安夏反应了一下,然后无语,“谢谢啊……”
这是非常生硬的感谢,甚至是有些贬义性质在里面。
可麦凯斯收到的反馈是丁安夏喜欢他看着她吃饭。
吃着吃着嘴边的头发吃进嘴里,他需要不断拨弄开,没一会儿脸上就粘上了米粒油渍。
丁安夏看不下去了,把手腕上的发绳递了过去,她一般会多备一根。
麦凯斯顿时弯起眼睛,说了声谢谢。
这顿饭总体上还算过得下去,丁安夏单方面有些郁闷,麦凯斯却觉得他们相处得很好,关系更进一步。
于是没眼力的傻金毛又在饭后问丁安夏之前那个问题:“夏,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来上海呢?”
他总算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才是根源。
丁安夏:“……”
“来当医生的。”
丁安夏最终还是说道。
“really?”
麦凯斯睁大眼睛。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丁安夏无奈的点点头。
麦凯斯:“为了报国?”
丁安夏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怎么拐到了这里:“……倒也没有这么伟大。”
麦凯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他庆幸眼前的人不像母亲一样,大脑只有空泛的理想。
他心情颇好,于是好意提醒道:“学医很辛苦,夏你知道吗?”
丁安夏头枕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用筷子拨弄餐盘里的剩菜。
“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前路艰辛,所以才会希望达成目标的同时减轻痛苦……
“哎呀不说了!”
突然丁安夏站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跟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说那么多做什么,影响心情。
麦凯斯看着丁安夏远去的背影,伸出手想挽留。
他还没邀请她出去玩呢。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他希望这位新朋友可以和他一起。
不过算了,等下一顿饭的时候,他再邀请也是一样的,麦凯斯想。
可他不知道,有些邀请只是迟了一分半秒,错过的可不是一时半刻。
。
上海的夜晚,由霓虹灯点亮。
吃完饭的丁安夏在招待所外的小公园散步。
小公园绿化做的不错,夜间照明度也够,走在其中很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