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一旦有余钱就总想着再搞点投资,丁安夏也不例外。
她将目光放在能赚钱的行当上,房地产虽然能转化成钱但是也要等到拆迁,等到房价上涨,弊病就是利润回收的周期太长,她只能将目光放在黄金上。
无论任何时期黄金都是硬通货。
80年代1g黄金32元,到了88年代,1g需要50块,而据她所知,到了92年黄金的价格会直线飙升,到达120每克。
最多三四年,黄金价格将会翻倍,她得赶紧囤一点。
为了能利用有限的闲钱买的尽量多的黄金,丁安夏在上海的金店挨家挨户问价,终于让她在某个最偏僻的角落,发现了一家似乎不太正派的店。
他们的店藏在很隐秘的地方,根本不像敞开大门做生意的样子,丁安夏起初也有疑虑,比如黄金造假,又或是克重缺斤少两等等。
但他们卖的实在有些便宜了,市场价1g50块钱的黄金,从他们那里买只需要40,丁安夏有些心动,于是买了几g。
她怕有诈,又跑到专门验真假的金店称了称,烧了烧,结果货竟然是货真价实的。
如果货是真的却要低价销售,那只能证明黄金来路不正。
丁安夏第二次踏进金店时,就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
她头戴渔夫帽子,宽宽大大的帽檐将整张脸遮了一半。
店面灰扑扑的,但这家店的柜台上摆满了许多首饰有玉有黄金,还有玛瑙,一件件美轮美奂。
可这些东西并不是放在玻璃柜里的,如果客人只在店外瞧,根本看不见那里到底有什么,他们用的实木的柜子盛放这些贵重物品,只有进了店,来到柜台,低头看,才能真正看到好货。
这种遮掩的严严实实又大大方方摆出来的样子实在奇怪。
丁安夏好奇难耐,就问了在柜台旁打瞌睡的老板:“我看大商场里都是用透明玻璃面向买家,顾客看了说不定就进门来买了,怎么你们用木头还遮上了?”
老板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看着丁安夏却不回话,只是说:“还买黄金吗?不买就赶紧出去。”
态度之随意好像根本不在乎生意好坏,而且他显然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丁安夏是上次来买黄金的人。
“我买,”看他不想说,丁安夏暂时作罢,“再来5g。”
她这个月只能买这么多了,上次买了5g,这次买了5g,花了400,再多买一分一毫,只怕就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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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转身回了内堂,再出来时拿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有称有剪刀,还有一块成人拳头大的黄金。
黄金上面有块红布盖着,老板将它拿开,然后用剪刀随意剪了大致的克数称了称。
丁安夏上次已经见过一次但还是会忍不住感到无语。
太随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剪不值钱的面团似的。
老板剪黄金的功夫还很差,一开始剪了坨大的,结果发现超过了,只能一点点减小,这就导致他放回托盘里的黄金碎的不成样子。
好不容易剪完称完,终于把黄金递给丁安夏。
丁安夏趁机问:“老板,你这么多黄金,你从哪进的货啊?”
老板看了他一眼,其实已经说不上是一眼了,感觉他在瞪她,警告她有些事情不该问。
那表情显然是有些凶狠的,但丁安夏没有表露出害怕,反而问:“我要是想买你这一整块黄金总要知道它的来路吧。”
老板鼻孔看人:“你买得起这么多吗?”
丁安夏一噎:“说不定有呢。”
老板:“你有10万?”
丁安夏:“……”还真没有。
老板看她表情,了然。
“所以问屁呀!有便宜就占了,问那么多做什么,又没坑你钱。”
“你也不用怕有人找你麻烦,都剪成这么个稀碎的样子了,谁还认得出来?”
这话也是变相的说这黄金确实来路不正,但作为第三方买家的丁安夏完全不用担心。
丁安夏却没敢完全放松。
老板见她这样嗤笑一声:“我敢开店,就不怕人查,你要是怕就回家喝奶。”
说完,老板把托盘重新拿到后堂。
丁安夏心想也对,他敢卖,她有什么不敢买的。
想通后她又问老板:“你这里的其他东西怎么卖?”
老板重新做回摇椅上:“市场价的8折。”
丁安夏瞳孔震动,好财大气粗的老板竟然让利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