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抽身,腹部那里传来暖暖的感觉,上面的某些穴位被反复按压,她觉得胃好像不痛了。
再看旁边女孩子细致认真的模样,满卿:“你比马浩然做的好。”
丁安夏低着头:“谢谢。”
又按了一小会儿,满卿拿开氧气罩,忍不住说更多的话。:“小丁是吧?你帮我打听一下满满在学校的生活,你看看他有没有遇到困难或者麻烦,都告诉我。”
儿子远赴万里来求学,跟她当初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满卿想帮他。
丁安夏认真回想了一下就现她是真的不关心麦凯斯,他平常在学校里过着怎样的生活她完全不清楚。
“我以后留意一下。”丁安夏只能这么说。
满卿:“麻烦你了。”
解决完自己的事,她又清醒了一点,这回终于现了丁安夏巨大外套下的湿衣服。
她扭头看向窗外。
天黑沉沉的,正是乌云密布时,窗台上还有无数的雨点滑落,被感官屏蔽的雨声,一下传入的脑子。
“下雨了啊……”满卿呢喃。
她实在有些后知后觉,然后赶紧对丁安夏说:“我让人找件衣服给你换,别感冒了。”
此时丁安夏也感觉身上有些凉,尤其是背后。
满卿扯了扯旁边的摇铃。
两个黑衣人很快打开门。
满卿:“找一件干衣服给这个小姑娘换上。”
想了想,迟疑地补充:“是不是还要再吃点药预防感冒啊?”
她的生活常识实在有些匮乏,想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这种被雨淋过的人,最后只能无奈的对丁安夏说:“你有什么需要就找他们两个,要是现自己病了就去找李医生。”
“好。”丁安夏一边点头一边停下对腹部的按摩。
即将走出病房前,丁安夏对满卿说:“其实麦凯斯是来中国找你的……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
也许他对母亲的感情并没有满卿所想的那么痛恨。
刚才满卿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意识不清醒的她念念叨叨的。吸氧时说话也有些含糊,但丁安夏还是凭借个人的努力听了个大概,听不出来的,模模糊糊也能猜出来。
对这一家子的矛盾她不想掺和,但他又觉得满卿应该知道麦凯斯的一些情况。
也许知道这个她心里能好过点,对病情也有好处。
门被轻轻的关上,满卿愣住的脸也渐渐消失。
。
黑人找来的衣服应该是满卿自己的,完全是理工女的审美。
衬衫和工装裤,一点点缀都没有。
他们还领丁安夏去洗了个热水澡。
他们显然比满卿想的周到,洗完澡后还给丁安夏准备了一杯姜茶。
穿着干净的衣服还能喝上热腾腾的姜茶,丁安夏舒服的眯起眼。
“谢谢。”
黑衣人听到她的感谢后,对视了一眼,眼睛余光不由看向门边的某人。
因为某人的吩咐,他们才会额外给予外人更多人道主义关怀。
否则换个衣服就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姜茶的事了。
不过他们不喜欢多嘴,于是什么也没说就将丁安夏脱下来的外套拿走了。
麦凯斯在门后等着他们,顺势接过自己的外套拎在手上。
“去备辆车。”
黑衣人:“您要外出?”
麦凯斯:“回学校。”
黑衣人:“不是请过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