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啊,她有预感他接下来的话会比较难回答,可真听到的时候浑身已经僵了。
甚至感觉尸体要碎了。
“你察觉到了吧……”杭承还在自顾自的说话,“我喜欢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这个倒霉玩意儿就让我惦记上了。”
丁安夏翻了个白眼,前一秒说喜欢,后一秒说是倒霉玩意儿,小嘴跟淬了毒一样。
“但我也知道你对我没什么感觉,否则不会无视我,离开得又那么轻松。”
说到这,杭承颓废的低下头,像是感情的失败方,向战胜方低头献降。
而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做派直接把丁安夏钉死在原地,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是这样,于是她像被挟持了一样——
不敢动。
“明明我都不打算结婚生子也不打算谈恋爱了,为什么还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一个人?”
丁安夏心说她也不知道哇啊……
“我妈是一个很糟糕的人,她见异思迁的度快到我爸头七都还没过,我从那时候起就很清楚感情是最不保鲜的东西。”
听到这,丁安夏终于有了言权。
“确实是这样,你知道我以前……我的意思是我见到过的,听到过的感情里十有八九走不到最后。”
“像什么移情别恋,红杏出墙,知三当三那都是最普通的事情了。我还听过因为真爱而结婚2o多年的夫妻,男方有一天突然莫名其妙喜欢上一个18岁的女孩,说这个才是真爱,离谱吗?”
“还有还有结婚后给妻子上保险,再把他害死,骗取高额保费的,要么就是给丈夫下绝育的药,养自己和外面男人的私生子,炸裂吧。”
她处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里,这些八卦常常能被推到页,不想看都难。
久而久之,看到这些的人对爱情,对婚姻只怕都没有了憧憬。
杭承眼神落在丁安夏叭叭叭的小嘴上。
她又来了。
总能在他伤感的时候突然把话题拐到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程度。
杭承好笑又好气,但心情确实好了很多。
他今天遇到顾清婉了。
都说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苦难日,他也相信这个说法,毕竟十月怀胎的顾清婉是真的受苦了。
所以当两个人碰面的时候,他态度比平常要好许多。
可这人吧大概就是喜欢蹬鼻子上脸那一套。好好的温情不享受偏偏要毁了他剩下不多的舐犊之情。
“你爷爷是不是有部分人留给你了?裴家有个小辈,参军的,最近想升一升你看看能帮到哪步?一个的旅长,可以吧?”
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权势的嘴脸让人生厌。
杭承很清楚,大约是裴家的人怂恿她的,就连常常跟顾清婉形影不离的倒霉弟弟都被拘在家里,估计是希望他能和顾清婉叙旧的时候不被人打扰,能让母子俩毫无顾忌的回忆往昔。
“你弟弟以后说不定也要参军,军中有人也好为他铺路。”
听听这是什么话?
杭承:“他老人家可生不了那么长的手。”就算能推,也该是自己人。
杭承想让这个既狠心又天真的女人搞清楚,自己是不会帮忙的。
“而且那是裴家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要为他人做嫁衣,反而自己讨不了好。”
这不帮那不帮的,要是被裴家人知道,顾清婉脸上哪还挂得住。
从这几次接触下来,顾清婉早就现这个儿子不能跟他硬来。
所以她只能说好话先去安抚他。
“你是我儿子跟裴家自然也有亲戚关系,人情往来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有来有往才能让彼此更好,这点道理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