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肺复苏可比刚才那个要持续的时间更长,也更累人。
丁安夏越到后面越没力气,只能让旁边的人接手。
这时就考验到对方对江哥这个人的同事情到底有几分了。
好在城建部的人没有推辞。
丁安夏心里松了口气。
她特别害怕遇到像扶老奶奶过马路这种破事,如果每个人都不敢出手,她又无力为江哥做接下来的治疗,恐怕这人命就要栽手里了。
那个城建部的工作人员,学着丁安夏跨坐在江哥身上,双手交叠。
然后他迷茫的扭过头:“接下来该怎么做?”
丁安夏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还没有心肺复苏的科普,不像未来,到处都是小视频解说,现在的人估计连正确的姿势都找不到。
看那交叠的时候就不太对。
“你看我。”丁安夏手把手的教他。还把正确的位置告诉了他。
“要按多久?按多少下?按多深?”他第一次给人心肺复苏,有一肚子疑惑。
可以非常显而易见的感知到他此时此刻的紧张。
丁安夏只能出口安抚着,然后再教他施力。
等那人真正上手后,足足按了分钟江哥的脸才从黑转轻,再变回之前蜡黄的模样。
那人脸上一喜,结合刚才丁安夏就老张的样子,开心的问:“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丁安夏:“还不能停,医院的人什么时候来?”
只有把人送上救护车才是最稳妥的时刻。
恰在这时,离门口最近的的人高兴的喊道:“我听到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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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嘟滴嘟滴嘟——
办公室里的人纷纷松了口气。
丁安夏也是,她这才现额头已经出汗了。
很快,老张和江哥被送上了车。
看着救护车远去,丁安夏叹了口气。
她救死扶伤的本事还是不到家啊。
说来说去,当年学药膳学的时候可能真把自己当厨子了吧,虽然成天看一些高大上的文献,但是想的也不过是药材和食材的搭配,像是这种实地救人的经验还是欠缺的。
学习之路漫漫,她还有好长一段要走。
“小同志叹什么气呢?”城建部的人也在擦汗,但他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仔细看看这整个办公室都是同样的笑,“多亏了你在避免了我们两个同事的牺牲。”
丁安夏:“言重了。”
“小同志是还在读书吧?上的什么学校?”
丁安夏:“是在读书,在复旦。”
“不得了啊,是个好学校啊,还是个大学生,”那人眼中流露出赞赏,这年头没有人会不喜欢会读书的人,“学医的吧?”
丁安夏乖乖点头。
“怎么来这了?是有什么事儿要办吗?有什么事只管说。”这意思就是会给丁安夏开绿色通道了,先行办理她的事。
丁安夏:“我是从成建部过来的。”
那工作人员心里咯噔一声,从城建部过来的……那里这几天的主题可都围绕在拆迁这事儿上。
“你们家有房子要拆?”
丁安夏:“嗯呐,你们工作人员联系到我导员,那我过来找你们。”
“但是我看屋里太闹腾了,就没有进去,紧接着就看到你们背着人出来。”
城建部的人苦笑一声:“确实是场面太乱了,没吓到你吧。”
丁安夏摇头。
“等等,你说什么我们的人是直接联系你的吗?你父母呢?”工作人员找到了这话的关键。
旁边的人也提醒:“这事儿太大了,还是叫你父母来吧,而且这一商量还不知道要商量多久,你还在学校上学,恐怕不能一直顾着这事儿吧,还是父母来好了。”
丁安夏眨眨眼睛:“那恐怕是不方便了,他们不在这,而且房子名字也写着我,我想着说尽快办理完,把手续签了就行了,没想那么麻烦。”
“哎呦喂,傻闺女,”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这单纯傻乎乎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疼,“你咋能这么好说话,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屋子里之所以那么吵,就是为了多要几套房,多要点钱,你……哎。”
城建部的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小孩却仿佛白纸一张,不懂为自己筹算。
如果是在平时看来还好,这么爽快肯签协议的人自然好配合,好说话,可经历刚才那生死的合作,两个人一起将一个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这感觉又不太一样了。
他是将丁安夏当做了自己人,就不想她吃亏。
反正给出去的房,给出去的安置款都是从地方的账上走,又不是掏他们的钱包,只要上面肯批怎么着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