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想着解释些什么,身体忽然一软,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
食指抿着手帕,摸着眼角,哭哭啼啼地说:“殿下今日瞧见我与那人见面,是不是也以为我是水性杨花之人,殿下如此认为,我本不该多言,只还是想说上两句。”
“我与他见面,并非藕断丝连,而是他日日写信于我,我不耐其烦只想着与他断了关系,可那贼人不知从何知晓殿下近日之苦恼,称有法子替殿下解决,我力弱又无用帮不上殿下,日日瞧殿下忧心我亦心急如焚,便答应了街上相游,请殿下万万相信,我的心,自婚约起,便只有殿下一人。”
殷离从不知道自己的泪腺竟然可以如此发达。
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泪流满面,哭得梨花暴雨的好不凄惨。
“我也没什么钱可以给殿下买好,就这块小小的玉佩,我瞧着与殿下的气质倒挺相符,如果,殿下不嫌弃,就……”
话说到一半,玉佩都已经拿了出来,又收了回去,自哀自怜,“罢了,在殿下的心里,我怕已是个不洁之人,这玉佩,也不值钱,怕也只会丢了殿下的脸面。”
“本王说过嫌弃了吗?”顾墨渊一把从殷离的手里拿过玉佩。
价格所限,自是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胜在雕工不错还能弥补玉质不足之一二。
“你方才所说,可真?”顾墨渊靠近殷离两分。
殷离用力点头,“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
【这肺腑之言恶心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看来,是我冤枉你了。”顾墨渊似笑非笑地看着殷离。
“臣女不敢。”殷离低下头,手指绞着手帕,微微嘟嘴,很是委屈。
【可不是嘛,老娘本来也就只想好好耍耍那两个傻子,这东西,我就是眼瞎了也瞧不上!】
这一番内心独白,倒是让顾墨渊不爽了两天的心舒缓了不少。
——还算你这小丫头有良心。
“如果你当真只想要甩掉那两个傻子,本王倒是可以帮你。”顾墨渊笑着说。
殷离闻言立马抬起头看他,“真的?”
【诶?那两个傻子不是我的形容吗?怎么他也这么说?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顾墨渊差点被殷离的“英雄所见略同”给逗笑,努力板着脸维持着自己高冷形象,淡淡点头:“嗯。”
“那你告诉本王,你希望本王如何帮你?”顾墨渊的脸又贴近了殷离两分。
殷离还在想着要如何去对付那两个傻子,突然看到一张大脸凑到自己的面前,下意识就挥出一掌,即便最后关头用力控制住自己的力度,手掌还是落到顾墨渊的俊脸上。
“这就是你的谢礼吗?”顾墨渊微微眯眼,似笑非笑地问。
“刚刚有蚊子,我帮殿下把蚊子给拍死了!”
顾墨渊深深看了她好一会儿,重新坐直,“说吧,你希望本王如何助你?”
殷离眉眼一弯,立马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与他,丝
毫没有要再装淑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