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渊离开以后,副将们立马向吴将军劝说道:“将军,虽说三皇子的意思咱们不好拒绝,但是我相信,三皇子也并非不讲理的人,若是和他好好说,应该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是啊将军,让三皇子独自前去顺阳关,这是在太冒险了。”
吴将军看着他们:“所以你们也觉得西真族会从顺阳关入侵?”
副将们听着吴将军这话,一时语滞说不出话。
他们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着,西真族肯定不可能从顺阳关入侵,可是他们现在的话,却又分明认定了西真族会将顺阳关作为突破口。
魏副将说:“这一点上,三皇子说得确实有一点道理,不能够派出西真族从顺阳关入侵的可能,但末将还是觉得西真族从边阳关进攻的可能性大。
可如果万一,真是如三皇子所言,那么即便三皇子带上两千兵马前去顺阳关,那对上西真族的大军,这也还是不够看啊,到时候只怕不仅仅是众多士兵,甚至是三皇子也可能……”
话说到此处魏副将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吴将军看了魏副将一眼,又看了在场众人一眼,见他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是不放心与担心,最后看向军师:“军师,你觉得呢?”
军师沉着地说:“将军同意三皇子的请求,是明智的选择。”
“军师?!”众人听到军师这话,一个个甚是惊讶。
军师向来是军中最沉稳理智的人,怎么连军师也这
么说。
军师抚着自己的山羊胡,笑了两声,对各位说:“各位将军尚还年轻,或是来到边阳关没有多少年,想来不知道在六年前三皇子在边阳关的事情。
那个时候三皇子还只是一个小少年,可是他却凭着他的智谋,带着边阳关的将士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胜战,也正正是那一次的战役,叫北原这几年都安份无比。那一回,三皇子一柄长枪,直夺对方参将的头颅,也是那一次能这样轻易胜利的关键因素。”
魏副将试着问了一句:“可是六年前,长漯河一役?”
军师笑着点了点头。
在场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从军之前,或是刚从军的时候,就听说过长漯河一役,那一战,可谓是北凉这十数年对外战役里赢得最漂亮的一场战,吴将军也是因为这一战打响了名头,从此平步青云。
刘副将试着问了一句:“那一战,不是吴将军主导的吗?”
吴将军笑着摇摇头:“我就是运气好一些,捡漏了而已,当时陛下有意让三皇子来边关历练,三皇子也无意这些名头,只言能早一日结束战事,百姓就能早一日恢复平稳的生活,甚至主动拒绝了陛下的加封。”
众人不敢不信吴将军的话,听完他所言,对顾墨渊的担心转眼便烟消云散,对他立马多了许多敬佩。
这么大的功劳说不要就不要,在他们的眼里,这不就是个傻子吗?
可是顾墨渊这个
傻,却是让他们钦佩不已。
个别人一开始还存着三皇子来边关是为了给自己赚名声的误解,如今听着,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更是没想到自己崇拜了那么多年的人,竟然就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