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确定,但可能很大!说起来,你们都在灵隐峰修行,你应该对他更熟悉才对!”
薛广源看向徐凯文,眼神带着询问。
“这个苏师弟,刚入门不到五年,又一直独自在草药场修行,若非突然崛起,被玄阳真人收入门下,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师弟!”
见徐凯文神色平静,语气正常,不存在隐瞒的可能,薛广源收回视线,说道:
“后面多关注他一下,我感觉他应该是隐藏了实力!”
“隐藏了实力?薛师兄能看出他的真实实力?”徐凯文问,听到薛广源说苏星河可能隐藏了实力,虽然有些惊讶,但也让他想起了一些事。
第一次去草药场通知苏星河参加任务时,就察觉到他气息有些古怪,明明只有炼气八层的境界,却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奇怪感觉。
听到薛广源说苏星河隐藏了实力,他这才后知后觉,若真是如此,先前自己的奇怪感觉就说的通了。
“嗯,他身上应该有压制灵气,或者隐藏灵气的法器,但即便如此,炼气境终归只是炼气境,对灵气的掌控,做不到炉火纯青,一些下意识的举动,都会让气息产生波澜!”
薛广源分析道。
“若真如薛师兄推测,苏师弟应该是什么境界?”徐凯文好奇,没想到这个年纪最小,入门最晚的师弟,却是暗藏心机。
虽然谈不上反感,但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这无疑说明他的修为,还不够!否则也不会被隐瞒到现在。
“在进入六夷山之前,我觉着他应该是炼气九层初期,比外显的境界高一层!但是。。。。。。”
说到这,薛广源停顿了一下,略显书生气的徐凯文接话道:
“从刚才造成的声势看,即便是我也做不到!若真是苏师弟,少说也得是炼气巅峰的实力!”
“不错!还有一点,也可以佐证他的实力!”薛广源似笑非笑的看着徐凯文,同样没有继续挑明,有对他考较的意味。
“他那只九层境界的灵兽!”徐凯文没有任何犹豫,显然心中早已想道。
“虽然我们都不是御兽师,但对各种修炼体系,不会完全不了解,能够收服这样一只妖兽,足以说明一切!”薛广源补充道。
“苏师弟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不声不响的离开,看来是不想被我们察觉,他是在刻意隐藏实力!”
徐凯文单手横放胸前,昂着头,一副老学究沉思状。
“看来,这次的剿杀妖兽奖励,若无意外,将会是你这个苏师弟了!”
薛广源没有再去看徐凯文,转身跨步,以筑基境独有的御物手段,驾驭自己的法器飞剑,朝来时方向飞去。
“薛师兄慢走!”徐凯文摇摇拱手,神色平静,若是此时有人能看到他的眼睛,或许就能看到,有一抹嫉妒在酝酿。
远离了战斗位置,半空中的薛广源这才扯了扯嘴角,旁若无人,他再不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只是没人知道,他这嘲讽是针对苏星河,还是刚刚一起分析苏星河实力的徐凯文。
一晃就是三天,从六夷山第一山脉跨入沼泽地后,除了这只炼气巅峰的巨兽之外,苏星河两人,再未遇到强大的妖兽。
按照巴吐尔常年行走山林的经验,妖兽领地意识极强,炼气巅峰的妖兽,而且是这种体型奇大无比的怪物,更是容不得其他妖兽出现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倒是一些炼气六、七层的妖兽,偶尔出现,原因无他,不过是这些妖兽的实力太弱,对巨兽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三天里,巴吐尔算是彻底放开手脚,与黑熊一人一兽,战的是不亦乐乎。
当又一只七层妖兽死在巴吐尔的刀下时,苏星河却没有再次上前,汲取精血之力。
巴吐尔对苏星河的情况比较了解,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先前那只巨兽精血太过庞大,汲取后,苏星河的血修境界,恐怕已经到了可以压制的极限。
“这妖兽怎么处理?”巴吐尔征求苏星河的意见。
“皮剥下来,我绘制符箓,至于血肉,看看大黑吃不吃!”苏星河说着,目光看向刚经历了战斗,正在大口喘息的黑熊。
黑熊人性化的摇头,同时摆动硕大的熊掌,示意它没兴趣。
“它吞下去的那些妖核,够它吸收一年了!这妖兽血肉,已经看不上了!”巴吐尔替黑熊传达了意识。
“这里毒瘴越来越重,再往前,应该就是沼泽的核心地带了!”苏星河伸手在空气中虚握,像是要将毒瘴攥在手里。
“没想到毒瘴会这么强,即便是灵蛇谷深处,也很是少见,几乎快要形成雾霭了!”
巴吐尔伸手在鼻前扇了扇,用力嗅了嗅,用来确认毒性。
“你小心点!别着了道!”苏星河提醒。
“我虽然修为不如你,但从小就在灵蛇谷行走,又时常服用抗毒灵药,身体对一般毒素,早就不惧了!”巴吐尔在陈述事实,神色不自觉有些骄傲。
苏星河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退去炙热,光线也逐渐化作昏黄。
“天色不早了,老规矩,修炼一整晚,明日再赶路!后面进入沼泽复地,不知有怎样的危险,是否还有安心休息的机会,都说不准了!”
苏星河说着,朝四下打量了一番,寻了一棵合适大树,跃上树枝,准备打坐修炼。
“我要好好睡一觉,有些累了!”巴吐尔伸了个懒腰,靠在黑熊身上,闭目养神。
“汲取天地元气,洗经伐髓,就是最好的休息!”
“还是睡觉来的舒服!”感受着黑熊身上传来的温热和柔软,懒洋洋问道:
“你先前两次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就没人现吗?我总觉着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苏星河保持周天运转不断,随口问道。
“若是说,徐凯文没有现,也就算了,毕竟只是炼器九层,薛广源可是筑基境修为,还负责守护我们这一片范围的安全,不该没有任何察觉!”
“嗯。”听到巴吐尔的疑惑,苏星河只是应声,并没有觉着意外,也没有要表看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