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冯小娥回家时从她做小时工的便利店里带了打折的几样食品,有金针菇,猪肉片,生菜,午餐肉罐头以及几个便当。冯北妍刷了锅,四个人围着嘎斯炉站着吃了一顿火锅算是为初鲁接风洗尘。
初鲁向来办事干净利索,既然白天得知了住在这里是要交房租的,于是也不再犹豫,一咬牙直接掏出三万日元交给了冯小娥。看到他这么上道,冯小娥两口子的态度也明显的热情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都出门而去,只剩下初鲁一个人待在家里。昨天初鲁已经得知冯北妍是为了迎接他而专程请了两天假,这让他心里多少涌起一丝温暖。
今天冯北妍上午要去语言学校上课,下了课还要去餐厅打工。在李冰和冯小娥的房间里倒是有个电视机,他们也表示初鲁自己待着无聊可以随便看电视。
电视节目演的什么也听不懂,也没有心思看,他百无聊赖干脆一撸袖子,打了水找出洗衣粉,把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搞了一次大清洁,晚上李冰和冯小娥回来都非常高兴,连连夸赞。
这几天他给自己买了一部手机,留了一点现金之后把剩余的钱都存进了银行。并且马上试着给学校的联络人打去电话,确定了报到日期。
到了日子,冯北妍带着初鲁坐上电车一起前往新宿。早上走的时候是早高峰,电车极度拥挤,甚至车站还配有专门的推手,就是当乘客挤不上车的时候,推手就要负责在车门口拼命的把乘客推进去并关闭车门。
加上中间倒车的时间,整整用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新宿,一出车厢初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不由的看着身边的冯北妍问道:“你天天都是这样挤着来回的啊?”冯北妍一边快速带着他往车站外面走一边道:“现在没功夫说话,等下到了前面那个路口我告诉你方向,你自己去语言学校报到,我上课已经来不及了。”
早晨车站里的每个人都风风火火,自动扶梯能站两排人,但所有人都自动的把右侧位置留出来,方便着急的人能够快速通过扶梯。
初鲁随着冯北妍几乎是一路小跑,走了四五分钟终于在一个出口出了新宿车站,又往前有了三四百米,冯北妍指着一个方向告诉了他怎么走之后,没容他说话掉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独自顺着所指方向一路走了十分钟,果然看到一个大牌子用汉字写着《东京国际语言学校》。没错了,就是这里。
来报到的人还真不少,他好奇的打量着他的这些同学,大多数看起来都来自中国或者其他东亚国家,也有少数皮肤半黑不黄的,搞不清楚是哪个国家的人。
登记完成开始分班,一个班级有大约三十名学生,初鲁身高足有一米八,在整个班里也属于个头最高的,因此被安排到了最后面的位置。
新来的老师叫神谷,脑袋中间光秃秃,但两侧有头发的位置梳的一丝不苟。这个日本老师中文说的相当好,第一堂课主要还是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例如要遵守法律不能迟到早退不能旷课,否则课时完不成或者考试成绩不达标来年将会难以取得签证。
另外老师还统计了有没有需要住在学生寮的,这个“寮”指的就是宿舍。让人意外的是全班三十多个学生,只有寥寥数人表示想要在留学生寮里住。这意味着绝大多数在语言学校上课的学生都是有亲戚朋友在这里的?
初鲁忙请教老师这个留学生寮在哪里怎么收费?老师隔着窗户指出去让往外面看,就在学校的旁边,三万日元一个月,只不过是四个人一个房间。
初鲁早晨坐电车过来不仅被挤的十分痛苦,而且车费也不便宜,从上福冈到新宿总票价三百多日元,这样算下来一个来回六百,一个月除了房费之外还要额外多花费一万八千日元的车钱。
如果住在学校的寮里,不仅可以省去车费,也避免了一天来回折腾三个小时。
他想起冯北妍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这与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样。虽然现在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可除了那个上午一起溜达了一下之外,其余时间几乎连两个人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一来住在上福冈貌似就失去了意义。
另外一个重要情况是他没有后援。他清楚的知道虽然自己在国内跟着工程老板赚了一些钱,但是这次出国母亲几乎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不可能再给他提供什么经济上的帮助。
因此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找到工作,首先要确保可以活下去。这种局面下显然是住在学生寮里更为有利。
可是前几天已经将三万日元付给了李冰两口子,难不成现在再去要回来?他又不好意思这么干,思前想后他决定先继续住在上福冈,主要是他很想知道冯北妍到底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接下来神谷老师安排同学们做自我介绍,大家都把自己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之类的情况做了简单介绍之后再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让同学们抄一下,以便互相帮助互相联系。同学中虽然多数都是中国人,但也有韩国,朝鲜,缅甸,泰国,印度,甚至还有一位来自中欧国家。
轮到初鲁自我介绍时,他先是按照要求报了姓名国家电话号码,最后又补充希望同学们帮忙介绍一个工作,并且表示自己有的是力气,还当场表演了拿大顶,逗的同学和老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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