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绍,难不成你以为到了现在,推个陈博出来就能解决这件事吗?”肖泽筵“啧”了声。
这件事可不止跃庭会馆的事,还有邵家。
邵家当时虽然没说什么,接完孩子就走了,但是以邵郁川那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吴绍的。
吴绍心下凉透。
肖泽筵嗤笑,“想必你也知道了,寡妇她要打爆你的会馆,回去好好准备吧。”
说完,肖泽筵直接挂断电话。
“这孙子是不是有病?说什么陈博也可以交给你们处置,搞得我们好像是黑涩会一样。”肖泽筵翻了个白眼,“我们可是好人。”
谭濯:“………”
一言难尽。
肖泽筵余光瞥到谭濯,“你什么表情?觉得我说得不对吗?我有那句说得不对吗?”
“啊对对对。”谭濯收起表情。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谭濯为了避免他继续发难,僵硬的转了话题,“今晚还去喝酒吗?”
“不去,我要回去监督严卓。”苏缈明天要去踢馆,他不准备准备怎么行。
可不能掉档次了。
翌日。
苏缈看着面前十几个穿红戴绿正在扭着秧歌的大爷,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苏缈扶额。
这就是肖泽筵昨晚在短信上说的惊喜?
确定不是惊吓?
苏缈刚到没多久,肖泽筵的车就到了,他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到苏缈身边,正视她,“怎样,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你看到了吗?你满不满意。”
苏缈额上青筋爆出,手指往大树底下一指,“肖少,你确定这是惊喜?”
“是啊,我特地吩咐严卓去办的。”说着顺着苏缈的手指看过去,“我草,这是什么东西啊?”
十几个穿红戴绿的大爷扭累了,此刻正坐在树下扇风歇息,因为穿的是女式拉拉队服,下垂的肚子全露在了外面。
苏缈咬牙,“这应该是我问你吧。”
昨晚他连发了五条短信,说给她准备了超级大惊喜,是她一直念叨的,想要的。
她当时就在想,超级大惊喜,又是她一直念叨的,那肯定是炸鸡啊。
但是,炸鸡怎么能称为超级大惊喜呢。转念又想,说不定是炸鸡山,堆满整整一大盆的炸鸡。
想到有这个可能,她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着。
早餐故意骗儿子说没胃口,就等着来吃炸鸡,结果——
所谓的惊喜竟然是十几个快进棺材的老大爷,而且他们居然还穿着拉拉队的衣服在扭秧歌。
你们能想象到这个场面吗?
就好比一个人失明了十几年,突然重见了光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世间万物的美好,而是一坨翔,还是拉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