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两把剑从春儿的手中拿来,丢在了路时宴的面前。
路时宴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又低头继续专注地浣衣。
身为敌国质子。
除了他随身带来仆从——东坡,这里根本不会有别的下人来供他驱使。
在金国,他日子过得很差。
内务府经常克扣他的日常用度。
别说新衣服了,很多时候他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一口。
想要填饱肚子,就只能靠自己在树林里抓些野兔子,野菜,野果之类的。
“你有没有听本宫在讲话?”
现自己被无视,池姝妤烦躁了起来。
她走上前,一脚踢翻了他放着拧干衣裳的木桶。
吧嗒。
木桶翻进了湖水里。
溅起水花,溅了他满面的水珠,也溅湿了她的裙摆。
池姝妤:“……”
完犊子了,玩脱了。
私密马赛,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闭嘴。”
路时宴沉默着站起身。
抬头看向池姝妤,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漆黑。
静默了半晌,他静静开口道:
“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想学习功夫,整个皇宫里愿意教你的人挤破了头都数不清,何必来为难我一个敌国的质子?”
路时宴的声音十分冷淡,甚至带着几分讥讽。
“何况,您就不怕我这个连狗都不如的东西脏了您的眼吗?”
池姝妤被噎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瞪圆眼睛。
气急败坏的说道:“别管那么多了,你教不教,不教本宫就放火烧了你的破房子!”
她抬手,指了指路时宴身后那破败不堪的的别院。
路时宴住的地方,也是整个皇宫中最偏远之处,这里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来。
“公主,我没有空,而且才疏学浅,您另请高明吧!”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威胁。
蹲下身,又伸手捡起溪水里的水桶,将衣服捡起来,重新浣洗一遍。
池姝妤眯眼,随即蹲在他旁边,凑过去。
威胁道:“你信不信本宫向金国揭穿你。”
闻言,路时宴终于有了反应。
他再次停下了手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