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唇,摇了摇头,低低道:“不,不行就是不行,邪,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可是芯儿,我不能在等了,我控制不住,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以前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我可以等你喜欢上我,现在既然你已经喜欢上我了,为什么还不可以?你不是也答应我说等你爱上我就会和我在一起的吗?”邪深深一叹,眸里掩饰不住的受伤。
是自己太急了吗?还是自己太有自信,她根本还未爱上自己?可是,想要拥有她的渴望,确实那么的强烈,内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若是此刻没有得到她,就很可能会失去她。这种坠入情网的人的这种患得患失的心里,别人是无法理解的,只有自己才能体会这种矛盾的心伤!
“邪…我…我…”看到他受伤的表情,我的心隐隐作痛,心酸不已。
想要跟他解释,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虽然我逃跑出来,可名义上我还是武王妃啊。若是和邪一起,只怕会坏了他的名声。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怀有身孕,这个孩子我该告诉他吗?现在他失去记忆了,不记得我跟他的过往,他,又会以什么样的心态来接受这个孩子呢?
“可儿?”邪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在等待我的回答。
“邪,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决定告诉他我和武的事,如果他还能接受我,自然好;要是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毕竟,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有选择的权利。况且,我也不想要一份心存芥蒂的爱情,不如坦白跟他说吧。
“邪,其实我……”
胸口一股强烈的刺痛感扎的我说不出话来,每一次呼吸,随着胸腔的起伏,就痛的更加厉害。终于,压制不住,“呕”的一声,竟甘咳出一口血出来。
闻声,邪转过头来,看到我苍白如纸的脸盘,不由的慌了神,揽住我的腰,急切的问道:“可儿,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欲开口叫他不要担心,终究什么也没说,瘫软的倒在地上。噬骨的痛楚,直达我的四肢百骸,逐渐侵蚀了我的意识,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难道,我体内的冰蓝之心又开始发作了?
似远似近,传来邪焦急的惊呼声,“可儿……”
他轻柔的将我抱到床上,用被子掖好我,又急切的呼来大夫。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小手紧紧的揪住被褥,强忍住胃部排山倒海的翻涌,脑中一片轰鸣声。额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苍白的唇瓣被咬得麻木。
无边的黑暗渐渐将我吞噬,一阵阵的剧痛消磨着我脆弱的神经。
强烈的痛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全身经过一阵剧烈的痉挛过后,蓦地,我倒在床上昏死了过去。
~~~~~~~~~~~~~~~~~~~~~~~~~~~~~~~~~~~~~~~~~~~~~~~~~~~~~~~~~~~~~~~~~~~~~~~~~~~~
武王府西苑
月光柔和洒在大地上,给整个王府蒙上一层银白的月色。
钟诗梅清冷的伫窗而立,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纱衣,软婀娜的柔软身躯泛着欢爱后的潮红,借着苍茫的月色,深情的凝望着面前这个与她共赴云雨的男人。
素手抚上他的脸颊,勾勒出他俊美的五官轮廓,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只有等他像这样安睡的时候,她才能有这份殊荣,能如此近距离的贴近他,端详着他,就像普通的妻子凝望着丈夫那样。
王妃离开的这几日,他总是深夜十分来到她的房中,喝的酩酊大醉,按倒她,与她几经缠绵,嘴里却念的是那个宇文芯可的名字。虽然心里有点不甘心,但她不得不承认武王是如此的爱她,想念她,就连睡梦里,也会深情的呼唤着她。
未想到一向薄情寡义的他,竟有一天也会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坠入情网不可自拔,这大概就是武一直对女人残忍无情的报应吧?
再次低头,凝视着武如初生婴儿般平静的睡颜,诗梅的脸上又不自觉的挂上了一抹红潮,此时的他,不似清醒时那般的阴鸷残暴,让人不敢接近,却凭添了几分截然不同的柔和。
凑近他,低首想要吻上他性感的薄唇。这个亲吻动作是她渴望已久的,只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每次武和她云雨完毕就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从来不在她这里过夜。今天他或许是太疲倦了,竟躺在她这里睡着了。
想要亲吻深爱男子的冲动,让她顾不得太多的后果,唇瓣就这样贴了上去。
“梅儿,你越矩了!”低沉的嗓音响起,带着阴森直寒的怒火。
“请爷恕罪!”诗梅连忙起身跪下,娇美的脸上闪过惊恐。
“知道本王为什么一直宠你吗?”聂武单手挑起她纤细的下巴,平淡的语气却给人十分强烈的压迫感,“因为一直以来我的所有女人当中,只有你最懂分寸知进退,不要让本王宠你的理由消失。”
“是,梅儿知错了。”垂眸哽咽的答道,眼底是难以抑制的心伤。
冷洌的眼眸淡扫她一眼,寒声道:“伺候本王更衣!”
闻言,诗梅迅速起身,熟练的将一件金丝锦袍披在武的身上。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白管家低沉的声音,“爷,属下有事禀报。”
武思索片刻,对钟诗梅挥挥手,示意她退下,这才对门外冷声道:“进来回话!”
“奴才叩见王爷!”白管家恭敬的跪在地上,心里惴惴不安。
“什么事?”危险的眯起黑眸,声音冷的如千年寒冰。
“启禀王爷,西苑的陆主子有了身孕了!”身子缓缓起身,抬眸恭敬的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