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天眸光犀利如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他闭眼默念几声,身形翻转,背脊上徒然出现一挑金红色的烈焰火龙,席卷起周遭所有的赤源之气,以火一般的速度,正面迎上水球猛烈的攻势。
水火相溅,气势澎湃,天地间仿佛笼罩上一曾灰际的白雾,熊熊的烈火龙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水球,奔涌着如一把锋利的剑刃,直射前方。
随着水球的破裂,襄身上那银白色的冰片开始破裂挥散,身体猝不及防的被震飞,随风飘去,那白衣音容,也越发的缥缈。
与此同时的一瞬,火龙汹涌的气势锐不可当,冰冷锐利的金光无情的披向殷邪,火龙长驱直入,直直的刺穿了邪的身体,没有一丝的停滞,却凌厉至极,血溅当场,万物皆空。
“不要,邪……”我猛的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湿透,面色苍白,浑身都在颤抖。
抬头望着眼前清冷的月光,顿时清醒过来。原来只是我的一个噩梦,只是这个梦却是这般的真实,凝眸望向那皎洁的月光,心里乱作一团,整个脑海里还浮现着梦中火龙刺穿邪的画面。
这样真实的梦境是代表了什么吗?难道邪真的出了事?不,他不可以有事,他答应我要回来和我一起的,他不可以食言。
“芯儿,你醒了?”闻声,娘突然推门而入,紧握着我的手,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我唇边,轻柔着嗓音低声问道。
我神情有些麻木,侧过头,愣愣的看着娘,无措的哭诉道:“我刚才看到邪被杀死了,他就那么清晰的死在我面前,娘我好怕。”
“芯儿,别害怕,那都是梦,没事的。”娘心疼的轻抚上我的背,轻声安抚道。
“嗯。”我点点头,接过娘递给我的热茶,轻喝一口。
由于喝的太急,发出一阵呛咳,平复过后,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让我感到迷茫,惊讶的问道:“娘,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应该在竹屋里吗?周围还有邪和襄设下的结界,按理说娘没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啊。
娘神情复杂的看着我,面色紧张焦虑,正色道:“芯儿,冥帝已经开启龙脉,而且他正打算把自己的心神葬入龙头,打开冥界永不衰落的力量一统四界,你必须要去阻止他。”
我有一丝的怔仲,不解道:“我?我可以吗?邪和襄呢?”
娘面色冷凝,眸光幽暗的望向远方,严肃道:“邪和襄为你设下的结界已经虚弱,周围保护你的亲信侍卫身体也开始涣散,我才有机会进竹屋将你带来这。”
我心下一沉,连忙紧张的问:“娘,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出了事?”
娘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纠结的表情,认真的说:“他们的力量应该是被牵制了,但是应该还没有性命危险,你不用担心。只是现在降神不在,阻止冥帝称霸四界的任务就交托在你身上了。”
我眸子微微一怔,思绪百转千回,凝声问道:“娘,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吗?为什么每一次有大事发生,你都会特别关心,而且你似乎知道很多?”
娘深深看着我,半响,终于启齿道:“其实我不仅是你的奶娘,也是天庭派下凡间助降神消灭黑暗势力的神仙,天庭之所以将降神贬下凡间,一是为了惩罚他私自放走你,更是让他暗中查访龙脉的下落,他必须要第一个开启龙脉,呼唤出天界的力量,将凌驾于其他三界之上,这样才能维持四界的平衡,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责任。”
我眉心紧锁,眼中闪过一道担忧,“可是龙脉已经被冥帝开启了,那样的话襄岂不是不能完成使命?”
娘脸色骤然暗沉,语气变的忧郁急切,“龙脉虽然开启,四界力量并没有尘封,若是让冥帝葬入龙头,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身为天界的一份子,又是玉帝的女儿,自应当替襄完成使命,拯救天下苍生,绝不能让冥帝称霸四界。”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呢?恐怕他也未必会听我的吧?”我微微皱眉,僵滞的笑凝固在嘴角,上一次我的花轿被邪劫走,让武在四界众人面前蒙羞,以他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原谅我了,此生我们注定是仇敌。
娘眸光凝聚,一道肃杀的精光闪过,冷冷道:“你找机会亲近他,然后杀了他。”
“啊?”我浑身一怔,全身都僵硬起来,虽然我不喜欢武,但是要我去杀一个钟情于自己的男人,我实在是感到为难,至少我不希望利用他对我的感情,那样我会看不起自己。
娘眯起双眸,阴寒着嗓音问道:“怎么,难道你下不了手吗?”
我连忙摇头,勉强挤出一抹笑,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我听说好像第一个开启龙脉的人,会很快猝死,那样的话武反正命不久已,也威胁不到我们啊。”
娘拧紧眉,惊诧道:“有这回事?你听谁说的?”
我抬眸直视娘,认真的回答道:“暗黑组织的主人暗黑天。”
娘面色骤然暗沉,脸色变的更加复杂阴郁起来,仰起头刚想跟我在说些什么,只听天空中猛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巨响声,寒风呼啸,雾霭深深,天地间笼罩在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下。
我凝眸望向窗外,风云变化的天色让我不禁胆颤,眸中浮现出一抹深刻的担忧,不安的问道:“娘,出什么事了?”
娘面色凝重,冷冽的眸波流转,忧虑的启齿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冥帝现在欲将心神葬入龙脉。”
我心徒然一冷,身子不由的战栗一下,惊叫道:“啊?那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