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下得可真大。”素馨感慨道。
“夏天雷雨多。你是不是特别怕打雷这样的巨响?”
素馨自嘲道:“嗯,可能我上辈子是被炸死的。”
“炸碉堡吗?”
素馨哈哈一笑:“差不多吧。”
“刚刚要是我没来接你,你打算冲回去吗?”侯震问道。
“又不远,大不了换件衣服,喝碗葱姜汤。”
“急什么,雨小了再走。”
“想给小雪辅导功课,还要跟她商量一些事情。”素馨突然想起来,“明天借小雪给我当助手,我要帮大壮动手术。”
“小雪?她行吗?”侯震想了想,“明天有公社赶集。”
“哦,对哦,一个月过得真快。”
“那明天早上,我来这里等你,你手术完了我们一起去码头。”
素馨的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好,我们一起!”
雨小了,侯震的胳膊经过素馨的针灸,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没想到就扎一次针就不疼了,你也太神了吧,难怪小雪总说你是神仙。”侯震难得夸人。
“对对对,我就是天上下凡的小仙女。”
一向凶巴巴的侯震,此时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雨小了,小仙女跟我回家吧。”
回家,这个词真是太温暖了。
素馨压下心底漫上来的暖流,向他点点头。
次日,这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素馨和小雪一早来到卫生院的时候,大壮妈和大壮早已经等在那里了,还有一些邻里乡亲也来看热闹。
王翠英凑了过来:“听说今天要做手术?需要我帮忙打针吗?”
素馨摇摇头:“不用,我有小雪做助手。”
“可是她才八岁啊!”王翠英睁大眼睛嚷嚷道。
素馨从包里取出三把手术刀展示在她面前:“你知道它们的名字吗?”
王翠英摇摇头。
“八岁的小雪知道。”素馨看向小雪,信任一笑。
周楷也听说了这事,一早就赶来了。他穿过人群对素馨说:“素馨同志,这个手术,很复杂的。你真的有信心吗?”
素馨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楼梯:“周指导员,麻烦您帮我守在这,不要让任何人上到二楼。包括王翠英。”
周楷蹙眉,看不穿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大壮妈拉住素馨:“你可得好好做,我家大壮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给他赔命!”
素馨淡淡一笑:“放心吧!”
素馨小雪侯震带着大壮上了二楼。
小雪神秘兮兮地在侯震耳边说:“素馨姐姐真的是仙女。”
侯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你好好帮忙,别添乱。”
在杂物间门口,素馨对侯震交代道:“这里现在是手术室,你帮我守在这,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侯震点头:“放心。”
素馨与小雪对视,互相点头,为了今天的手术,她们已经私下模拟过很多次了。
“所有工具,放在你能够到的手边,认真听我指令,全程不要松开我的肩膀。”素馨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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