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震找到了去见她的理由,抓起电风扇就往知青宿舍跑去。
在知青宿舍门口来回徘徊了半个小时,他都没敢进去。
过了一会儿,躲在角落的侯震看着周楷和素馨一起出来,两人并肩而行,聊着什么。
侯震没有勇气上前,只能紧紧抓着电风扇,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周楷一早就来接素馨去卫生院,还给素馨带了份早餐:“还习惯吗?环境是差一点,没办法,咱们村就这个条件,已经申请盖新的知青宿舍了,之后可能还有几批新的知青要来接受再教育。”
素馨似乎有些走神。
“素馨同志。”
素馨回过神:“还好,慢慢会习惯的。”
素馨刚刚在宿舍门口,好像看到侯震的影子,只是一眨眼就不见了,这是自己的幻觉吗?
回到家的侯震坐在院里的台阶上,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
小雪轻轻拍拍侯震的肩膀:“素馨姐姐是会法术的仙女,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小雪!你把电风扇送到卫生院给她,然后,你帮我问问她……喜不喜欢我。”
“嗯。”小雪抱起电风扇跑远了,侯震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小雪离去的背影,默默等待着,如同等待审判的犯人。
素馨坐在诊室里,心里越想越生气,这件事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写举报信的!
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冲到楼下对王翠英说:“说!是不是你写的!”
“沈医生,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王翠英一脸无辜。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该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不管做什么都得不到!”
王翠英本想开口顶回去,但眼尖的她发现周楷正朝这边走来,立刻揉了揉眼睛。
“真的不是我写的,你不要再骂我了。呜呜呜……”
素馨立刻惊觉自己被摆了一道,回头一看,周楷来了。
嚯,这王翠英居然还是个低级绿茶!
周楷已经走近,面对怒气冲天的素馨和委屈哭泣的王翠英,周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翠英抢先一步,生怕说晚了就吃亏了:“沈医生说举报信是我写的,还骂我不要脸,呜呜呜。”
素馨冷静下来,对付绿茶只要比她更绿茶不就行了,她一脸无辜:“什么?什么举报信,我可没说过。”
周楷也纳闷,举报信的事已经被他压下来了,知道的人并不多,如果素馨没说,那王翠英是怎么知道的?
王翠英见素馨不承认,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还边跺脚:“明明是你刚刚问我,是不是我写的,我说不是,你还不相信。周指导员,你要相信我,举报信真的不是我写的!”
素馨挥了挥手上的纸:“我问的是这个病前问诊是不是你写的,把老刘头受伤的左边第三根手指,写成了右边第三根,你是左右不分吗?”
王翠英一脸震惊,素馨冷冷地又补了一句:“对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举报信的事,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周楷留意到素馨手上的病例,纸张洁白如雪,厚不透光。
他虽然拿不到举报信,但是他看过,那封信用的就是这种纸,信是匿名的,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像是故意用不擅长写字的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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