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癞子又瞪了过来。
素馨安慰道:“我们先走,我会想办法。保证他们盖不起来。”
素馨拉起大山妈往外走,快步回到了家。
大山妈向侯妈妈哭诉她的悲惨遭遇,一大家子人坐在院里讨论着。
大山妈流着眼泪,捶着大腿:“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什么人都来欺负我,那房子要是真盖起来了,我可怎么办啊!”
侯妈妈十分气愤:“这些地痞流氓真够坏的!看大山不在家,就欺负你。我家还好有素馨在,要不然我也得被欺负。”
小天和大壮这才知道,素馨和小雪说的并不完全是借口,原来家里没有男人撑腰,真的是会被欺负的。
小雪问道:“素馨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们这两天应该没力气开工,我们要尽快想办法。”素馨双手指尖相抵,指着下巴,问大山妈,“山婶,您有房子的土地所有证或者使用权证之类的东西吗?”
听到素馨这么问,大山妈哭得更厉害了:“这房子是大山他爸留给大山的。地震的时候,大山叫我什么也别拿,先跑再说,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拿。”
“大山是对的。”素馨从包里拿出两副橡胶手套,递给小天和大壮:“你们两去大山家,如果有人在,就回来,没人的话,就翻一翻废墟,看看能翻到什么有用的,都拿回来,特别是票证。小雪去帮忙望风,以免有人突然出现。都注意安全。”
大山妈跟他们说了她平时放重要东西的大概位置,一边说,一边又哭了起来,因为她知道,有用的东西八成都被那几个癞皮给拿走了。
素馨拍着大山妈的后背,安慰道:“山婶,我先陪您去找村长,看看村长能不能开个证明,或者由村长出面处理这件事。”
大山妈这才抹去眼泪,点点头。
素馨带山婶到村委会找村长说了这件事。
村长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对这些事也是无能为力:“那几个人是红星公社的癞皮,他们自称是大山妈的远房亲戚,要帮大山建房子。我也没道理拦着人家,也不能二十四小时去守着。”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大山妈急得跺脚大喊。
村长很无奈:“要是房子盖好,他们不走,我才能找治安队的去处理。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人帮你把房子盖好了,你也划算不是。”
素馨心里很清楚,如果房子盖好了,那些癞皮是不可能轻易地被赶走的,到时候肯定更麻烦。
村长话锋一转:“不过他们在公社里到处说这地是大山赌钱输给他们的,你们最好把大山叫回来处理这件事。”
大山妈泪眼婆娑,无助地看向素馨。
“村里集体的宅基地还能有输给别人这么一说吗?”素馨不是很了解这个时代的规则。
村长抖了抖烟袋,一脸无奈:“我估计就是那些癞皮乱扯的,要是大山真把地输给他们,他们早就来找我办转让了。”
素馨想了想:“既然这样,麻烦村长您给开个证明。证明这地现在是归大山家所有的,原本的证件在地震的时候被毁了,所以无效作废。”
“这证明我肯定能开。”村长说得很干脆,他吸了两口旱烟,继续说道,“但是要想这证明有效,还得村里四邻签字按手印儿。而且两年之内房子必须建起来,超过两年,村里这宅基地就得收回,到时候指不定是分给谁家。”
素馨明白那些癞皮打的是什么主意了。他们料想大山不会这么快回来,先建房占地,如果大山回来了,他们就以多欺少耍无赖。如果大山回不来,就一直赖到两年期限到,再以房子已经建好为由要求村长把地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