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严重的是杜怡奇失去了那之后的记忆。
杜怡奇醒来的时候,是躺在戴露琼的怀里的,她在榻榻米上盘腿坐着,抱着杜怡奇的头,见他醒来,她一颗巨大的眼泪滴在他的脸上,满脸又绽放着青春的笑容,她用手轻轻拭去他脸上的那颗泪滴。
杜怡奇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脸的一侧几乎贴着她的小腹,仰卧着,眼睛直直看见她突兀的胸,嗅得见她皮肤的气味。
杜怡奇说醉了,又醉了,抵抗力真是差,太差!
戴露琼伸手捏了杜怡奇的鼻子,问他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那样,说醉了就别到处乱跑,她担心死了。
杜怡奇说她给自己打电话了,就得回,他俩是两口子,而自己是男人,有再大的难处也得顶着、撑着。
戴露琼说,算了吧,下次还是她顶吧。
杜怡奇不断地自责,说自己没出息,酒量太差。
然后她拿来一个纸杯,一个牙刷、牙膏,让杜怡奇涮牙,说晚上找他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没有商店开门。她是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回她亲戚家拿的,是她自己的,让他别嫌。
杜怡奇急忙坐起来,说那可得涮,得狠狠地涮。
她就笑。
杜怡奇走到盥洗室,站在洗脸池边,脑袋里嗡嗡做响!不由抱怨,什么色酒呀,劲大不伤身,可是伤头啊。
露琼和杜怡奇吃了早餐,开始逛商店、参观博物馆、再到广场上疯子一样的折腾。
青春的活力是无穷的,爱情的魔力是无法抗拒的。
大家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戴露琼买中午饭的时候,吴承斌打来电话问杜怡奇把那女的带哪儿去了?
杜怡奇问哪个女的。
吴承斌说就昨晚喝酒的那个。
杜怡奇说自己出去接电话的时候,不是跟他在一起喝酒吗?
他说没有,说杜怡奇出去没一会儿,那女的就出来了,那女的给他说,见杜怡奇走路有点摇,她出来看看有没有事儿。
杜怡奇男子汉那点可怜的尊严又冲上头了,说吴哥你也见我出去了,我出去的时候有摇吗?
吴承斌说他觉得没有,说他倒看着那女的有。
他说那女的就再没回去,让杜怡奇老实交待把那女的带哪里快活去了。
哎哟,杜怡奇晕得呀,怎么给他解释呀,还不如说自己喝醉了呢。
吴承斌说没关系,在这方面本来年轻人就占优势,他不行了,比不得杜怡奇二十五岁,正是好时候。他说他理解,不仅理解杜怡奇,还理解那女的,换了他,有两个女的陪一个三十几,一个二十几,他也挑二十几的。
哎!买嘎的,我的天。杜怡奇还能怎么说呢?
屎盆子就是这样扣头上的!
杜怡奇挂掉电话,一把甩到草坪里了,半天气呼呼的,不能平静。
这时旁边过来一收破烂的,要上去捡,杜怡奇又急忙冲过去捡,毕竟刚刚工作,积蓄不多。
捡破烂的脸一沉,对杜怡奇嘟囔了一句。
杜怡奇说你捡什么捡,那手机是我的。
他说你扔什么扔,凭什么耍人?
杜怡奇说好好的手机怎么会不要。
他说什么破烂玩意儿,给他他都不要。
就这样,大家居然对骂起来,直到周围围观了群众。
人群中,戴露琼提着一袋小吃,妖艳地冲进来把杜怡奇拽走了。一路拽,路没完没了地叨叨。
还没成老婆呢,老妈子的本性已经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