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他更加放心让陈谋管着锻房了。
坊市闹鬼那次,他曾经送陈谋回家,看到偏房内布置的打铁工具,是个有心机的小子。
但是锻造天赋如此出众的小家伙,还是让钟师傅吃惊非小。
“钟师傅谬赞,侥幸碰了一回运气,今后还得跟着您和万师兄多学多练。”
陈谋谦逊拱手。
他也没料到钟师傅会杀一个回马枪,但是无所谓了。
钟师傅温言勉励几句,将剑器递给薛彪,令其去磨剑开锋,叮嘱陈谋今后专心锻房之事,上午不必再绘制图样,他转身又离开锻房外出。
轻飘飘的一句话,其中深意懂的自然懂。
等若将陈谋从东屋配出去了。
万林一屁股重新坐回冷板凳,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凡器淬火难度不大,在一定范围内都算合格,但是陈谋随手淬火出来的剑器,钢火纯青,明显要过他一个等次。
他五年多锻造学到狗身上去了,还不如一个没摸过小锤的三个月学徒。
陷入怀疑人生选择的万林,凝视着炉火,眉头皱成一个大写“苦”字。
陈谋用实力打击了曾经大师兄的嚣张气焰,树立起自己在锻房的小锤管事地位,刚刚顾着爽了,忘记暗示钟师傅,该给他提升月俸了。
管事一个月能拿十颗灵石。
够他去千秀楼喝五次花酒。
下工后,万林独自提前离去,没有留下来等两人一起。
陈谋与嘿嘿笑着讲些蹩脚笑话拉近关系的薛胖子一道,走出锻兵阁,委婉拒绝了薛彪要请客吃饭的邀请,不正之风,他必须抵制。
早干嘛去了。
就不能请些别的吗?
谁家里还缺口饭吃?
盛夏天了,太阳落山迟,要晚差不多一个时辰天黑。
陈谋走到住处院子的小山附近,绕小路往南边去,站定在南边向阳山坡上,眺望前方稻花飘香的大片灵田。
翠碧养眼,丰收在望。
他在夕阳里等人,等一个浑身泥土气、还没脱离低级趣味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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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谋将剑胚送进火炉。
薛胖子腿脚跑得飞快,去关门封窗。
黑暗的锻房内响起风箱“呼哒呼哒”的抽风声响,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是骡子是马,就看最后一步的淬火。
陈谋假模假样左手掐指头计时,目光盯着炉火中变色的剑胚,待到那道略带弧形的暗影在剑胚表面不易察觉出现时候,他稍等一下,飞快伸出钳子,将通亮的剑胚夹出来,干脆利落丢进冷水中。
“噗嗤”,白雾水气冒出。
薛胖子再次腿脚勤快跑去将窗和门全部打开。
“呃……钟师傅,您回了。”
薛胖子赶紧让开路。
钟师傅摆摆手,示意三人不用多礼。
他接过陈谋手中的铁钳,等了一会,从冒泡的水中夹出剑器,剑身两侧呈现若隐若现的鱼鳞纹,将剑器斜端在眼前仔细观察一阵,赞叹道:“百炼钢口,火候,上上!”
这下子,他更加放心让陈谋管着锻房了。
坊市闹鬼那次,他曾经送陈谋回家,看到偏房内布置的打铁工具,是个有心机的小子。
但是锻造天赋如此出众的小家伙,还是让钟师傅吃惊非小。
“钟师傅谬赞,侥幸碰了一回运气,今后还得跟着您和万师兄多学多练。”
陈谋谦逊拱手。
他也没料到钟师傅会杀一个回马枪,但是无所谓了。
钟师傅温言勉励几句,将剑器递给薛彪,令其去磨剑开锋,叮嘱陈谋今后专心锻房之事,上午不必再绘制图样,他转身又离开锻房外出。
轻飘飘的一句话,其中深意懂的自然懂。
等若将陈谋从东屋配出去了。
万林一屁股重新坐回冷板凳,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凡器淬火难度不大,在一定范围内都算合格,但是陈谋随手淬火出来的剑器,钢火纯青,明显要过他一个等次。
他五年多锻造学到狗身上去了,还不如一个没摸过小锤的三个月学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