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大仇得报,我很久没有再做那种生意,这些日子,我一个人关在清冷的房子里,思虑来去,决定归隐凡俗,隐姓埋名了此残生。我在坊市,只认你这个朋友,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唯一没有落井下石,没有去我院子的男人。”
说到后面,已经带有真情流露的哽咽哭腔。
陈谋站在打开的院门口,听着女子不再空洞的凄凄柔弱声音,脸色有几分复杂,他没有挪步,他记得秀儿曾经留信说不要信她,口中道:
“你可以换一座坊市,去偏远地方重新开始修行生活,何必用归隐凡俗的方式惩罚自己?你哥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做傻事。”
听得动静,从堂屋跑出来瞧热闹的絮儿,被陈谋按着脑袋不许探看。
应儿和含儿再好奇,没有得到公子允许,她们只在堂屋台阶处张望。
“我当初做那种生意,是想多赚灵石,查出害我哥的凶徒,我恨……坊市里所有修士,连你也恨上了。”
蒙天秀凄苦一笑,道:“是我做错了,不该用那种作践自己的法子赚灵石,一想到那么多男人……我就不能原谅自己。”
扬手抛出一物,转身继续走,道:“我留在房子里的书箱,其中有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份天金帛纸记载的火行秘法,是我从古籍夹页中现,我修炼不了,送给你。”
也不管对方是否听说过天金帛纸的珍贵,自顾自走了。
陈谋接着女子抛给他的院子门钥匙,神色复杂,考虑片刻,他低声嘱咐絮儿好生在家,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门。
“我去去就来。”
出门朝黑暗中消失的影子方向追去。
“公子,夜黑小心。”
絮儿叫了一句,赶紧将院门关上,后背抵着门,心头涌起莫名的悸动难受,极轻淡。
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今日逛得太久?
她才接触修行不久,不知这是一门预知危险的“心血来潮”初级感应。
道家又称为“心通”。
身有慧根者,方可明性自悟也。
应儿见絮儿抵着门后半晌没有动静,叫含儿掌着风灯从台阶下来,照见絮儿脸色苍白,无力斜靠在门上,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冷汗,忙上前扶住道:“絮儿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刚刚很不舒服,现在好些了。”
“外面寒气重,我扶你去屋里歇息一阵,含儿,去煮一碗姜糖水。”
“应儿姐姐,我好像是病了,浑身都没有力气,眼皮子也打架,你帮我与公子说一声,今儿的课业真做不了。”
絮儿将半个身子压在应儿身上,虚弱可怜低声道。
应儿瞧了一眼,立刻现破绽,小家伙脸色不再苍白,恢复了红润,她没好气伸手去掐腰肋软肉,被少女嘻嘻哈哈躲闪掉。
阴谋败露,逃之夭夭。
她想不写课业,怎么就这么难啥。
……
陈谋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已经熟悉了这个敲门声。
脚下一点,整个人轻飘飘落到院门处,猛地一下拉开院门。
令他略微感觉诧异的是这次蒙天秀没有离开,浑身裹着黑袍,背对着他,站在五丈之外。
“我要走了,前来与你道一声别,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我在坊市已经没有朋友,家里还剩下一箱箱书籍,以前摆地摊剩下来的,都是我曾经辛辛苦苦赚积的家底儿,想送给你,你若是不要,一把火烧光了干净。”
蒙天秀往东南的黑暗中缓缓走去,声音略带有几分沙哑和空洞。
陈谋眉头微皱,道:“无功不受禄,多谢你的好意。”
他不想与让他感觉不舒服的蒙天秀有甚么交集,直接便拒绝了,凭什么你送给我就要接受?
他又不是没钱,需要什么书籍,自己掏钱去坊市买就是了。
无缘无故的,他不想欠这种不明不白的人情。
已经走去十余丈外的女人,只剩下一个朦胧黑影,转过身来,叹息一声。
“我哥的大仇得报,我很久没有再做那种生意,这些日子,我一个人关在清冷的房子里,思虑来去,决定归隐凡俗,隐姓埋名了此残生。我在坊市,只认你这个朋友,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唯一没有落井下石,没有去我院子的男人。”
说到后面,已经带有真情流露的哽咽哭腔。
陈谋站在打开的院门口,听着女子不再空洞的凄凄柔弱声音,脸色有几分复杂,他没有挪步,他记得秀儿曾经留信说不要信她,口中道:
“你可以换一座坊市,去偏远地方重新开始修行生活,何必用归隐凡俗的方式惩罚自己?你哥九泉之下,也不希望你做傻事。”
听得动静,从堂屋跑出来瞧热闹的絮儿,被陈谋按着脑袋不许探看。
应儿和含儿再好奇,没有得到公子允许,她们只在堂屋台阶处张望。
“我当初做那种生意,是想多赚灵石,查出害我哥的凶徒,我恨……坊市里所有修士,连你也恨上了。”
蒙天秀凄苦一笑,道:“是我做错了,不该用那种作践自己的法子赚灵石,一想到那么多男人……我就不能原谅自己。”
扬手抛出一物,转身继续走,道:“我留在房子里的书箱,其中有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份天金帛纸记载的火行秘法,是我从古籍夹页中现,我修炼不了,送给你。”
也不管对方是否听说过天金帛纸的珍贵,自顾自走了。
陈谋接着女子抛给他的院子门钥匙,神色复杂,考虑片刻,他低声嘱咐絮儿好生在家,任何人敲门都不要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