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后一代仙府掌门人,一旦出嫁,仙府就将彻底成为历史的尘埃,不复存在。
那么最后的时刻,她怎能允许仙府的名誉受损。
长痛不如短痛,她没得选择。
除非,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
可仙子不觉得还有这样的机会,自己的手段,在这个世界上应该算是最强的了。虽然唐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越过第一道坎,踏上第四层天梯让她有些意外,但也仅此而已。
两道紫光,足以让唐砖在一周内变的和残疾人差不多。等他恢复自由之身的时候,一切也将尘埃落定。
然而,就算清楚自己并不是错,可心里的悲伤,仍然沉重的无以复加。
晶莹的泪水,从那世上最美丽的脸庞上滑落,呢喃之声,于院落中响起。
“对不起……”
“放开我!放开我!”唐砖依然在大吼,在挣扎,但以他现在的力气,怎么可能挣得脱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这时,老人家走来,他到了唐砖身前,说:“对不住了,这两天你还是先回江州吧,等过了这日子,我再亲自向你赔罪。”
哪怕唐砖不是他抓的,哪怕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情况,可老人家依然不想太得罪唐砖。
可他的低声下气,并没有让唐砖释怀,反而瞪着发红的眼睛,如同愤怒的野兽:“为什么师父要这样对我!你们究竟在干什么!放开我!”
老人家脸上露出苦笑,说:“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说到这的时候,老人家忽然愣了下。
因为说到最亲近的人,除了父母,儿孙,师徒外,还有妻子……
以前他从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师徒的结合,有违人伦。可现在,他忽然想到,仙子和唐砖,难道……
如果真是这样,也不难理解仙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唐砖了。
想想唐砖还是自己设法叫来京都的,这不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吗……这辈子,恐怕都没做过比这更蠢的事情了。
但老人家没有问,因为他知道,事情倘若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让唐砖知道心爱的女人即将出嫁,肯定会闹的更厉害。
与其让他闹,还不如多瞒两天,等大婚结束,他爱怎么闹怎么闹去。
以仙子的品性,应该没有可能再和唐砖发生半点牵扯了。
最起码,不会给陈伟革带帽子。
这是仙府之主的尊严,仙子能遵守法令的承诺,自然也会保住仙府的名誉。
“师父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快放开我!”唐砖依然大叫着。
老人家摆摆手,示意人将他带走。
看着唐砖被人五花大绑,想了想,他又喊来一名警卫,叮嘱说:“派几个人,坐专机把他送回江州。另外,二十四小时严密看守,不允许他离开苏家宅院半步!”
“是!”警卫点头敬礼,然后转身跑开。
听着唐砖那隐隐约约,已经愈发模糊的叫声,老人家叹口气,脸上露出懊恼之色。
明明是想借此拉进和这对师徒俩的关系,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反而让关系更远了。
得罪仙子不说,以后唐砖对陈家,恐怕也会咬牙切齿,不可能有半点好感。
不过,她们师徒俩的关系,只是猜测。老人家现在只希望,这两人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存在某种更深层次的关系。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有人汇报给了陈伟革。
陈伟革听说后,很快便赶了回来。
老人家躺在躺椅上,望着他摇头道:“不用想太多,事情很简单,已经解决了。”
“可为什么会搞成这样?”老爷子的用意,陈伟革是知道的,而且也很赞成。他一直希望能收罗天下英才,这样国家才会发展的更加强大。像唐砖这样的奇人,更是要收入麾下才好。
“不要问,也不要想,做好自己的事情。明天就要大婚了,入了洞房,什么麻烦都没了。”老人家说。
陈伟革看着他,过了会,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老人家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但陈伟革没有立刻走,而是问:“唐砖已经送回江州了吗?”
“嗯,现在差不多上飞机了吧……”老人家回答说。
专机在机场待命,唐砖被几名警卫押着,像犯人一样押上了飞机。机组成员看的很是惊讶,他们这架飞机,每次的乘客可都不是一般人,还是头一回接待犯人呢。
但保密制度,时刻在他们脑海里发出嘹亮的声音。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看的也不要看。
飞机起飞,朝着江州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