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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已经查到了。绑走云姑娘的那几个魔人的确是代魔主的旧部,引您魔血狂躁的迷障术法也是那几人所为。属下已带人将那支旧部其余还活着的人全部捉回了七杀殿,敢问少主要如何处置?”
烛火轻晃,6安半松着一件玄色中衣高坐在书房的书案之后,紧绷而流畅的肌肉之上,道道被血糊住的伤疤着实吓人,而他一手修长的手指撑着眉心和太阳穴,正对着一书案的折子轻蹙眉头。
一旁立着一位满头白,佝偻着身躯的慈目老嬷嬷,一手掐着个花诀缓缓施术,一手则握着一瓶药粉,细细地洒在了6安浑身疮口上。
那药粉与血肉混在一处,熬得人生疼,但6安哼也不哼一声,只揉了揉眉心,抬眸看向座下单腿跪着的慕风,冷冷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知晓绑她一事的,全部杀了。”
慕风眉心一动,还是两手一碰行了个礼,“是!”
“以不敬主上、谋叛大逆为名,后日在月鸣山前当众斩,尸悬挂山头七天七夜,任由鹰噬狗啃,以儆效尤。”
慕风“……”
6安瞥了他一眼,冰冷的语气略为缓和了些,“其余的,好生关好,待舅舅出关,我再亲手送到他跟前去。”
“是!”
慕风又是一拜,待6安再没有其他吩咐,便起身立在了一边。
他的目光在摇晃的烛火之中游移,最后落在了6安那一身伤疤上。
孺嬷嬷正在替6安医治,可由于护心玉的缘故,术法和伤药使得再多,那伤口血肉还是不大见愈合,孺嬷嬷又掐着诀施术一遍,终是叹了一口气,替6安进行包扎。
“少主,恕老奴直言一句,护心玉的血契不能小觑,您还是戴上锁心环为好。”
说着,孺嬷嬷从案上捧起一个锦盒,打开之后,里边静静躺着一只橙红色的玉质手环,正温润地流淌着红光,一眼看去,倒和护心玉的光芒极其相似。
6安轻轻扫了一眼,没有作声。
孺嬷嬷又将锦盒往前送了一送。
“少主,姑娘从前将护心玉和锁心环一道留给了您,就是唯恐护心玉血契伤您太深。锁心环戴上之后虽会屏蔽部分心知感应,但它到底能为您抵挡来自血契的伤害,您也要为自己为魔道考虑考虑。”
孺嬷嬷只怕6安听不进去,苦口婆心地又补了一句“更不能让姑娘在天之灵不安呐。”
孺嬷嬷口中的“姑娘”便是6安的生母,魔道的先魔后,挽月。她搬出了6安的生母来劝6安戴上锁心环,6安又如何不知这番苦心。
他皱起眉,伸手将那玉环自锦盒中拿起,温润的流光立时顺着他的手臂环绕了他周身一圈,那股舒心的感觉也同护心玉很像,只是流光萦绕而过,他却始终觉得心里对云染染的感应少了几分。
“少主,孺嬷嬷说的是,您要为自己和魔道着想。”
慕风见此也在一边诚恳地劝道。
孺嬷嬷自然也知道6安在担心什么,她想了想,又劝“如今血契绑定之人就在少主您身边,少主您命人好生看顾着,如此,您也好无所顾忌一统魔道。待大业成了之后,更无需再忧心她了,您说是么?”
孺嬷嬷的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是说不通的,看着眼前两位亲近信任之人如此劝说,6安再三思虑,终是将那锁心环套在了左手之上。
流光顷刻间尽数钻进6安的心口,那与云染染之间的强烈感应瞬间消散大半,只余一丝一缕还在轻轻牵扯着,而他浑身的伤口,也在那一瞬恢复、收缩,长出新的血肉。
6安沉沉呼吸一次,心中忧虑却加深了不少。良久,他收回左手,披上了宽大的外袍。
“孺嬷嬷,洗净魔血的仪式只有你懂得如何操作,这事你去准备吧,待杀了那几个叛贼,便择日举行。”
闻言,孺嬷嬷和慕风立即跪下。
“少主!洗魔血一事非同小可!请三思!”
“是啊少主!请您三思!”
但6安却是大袖一挥,眉目凌厉,丝毫不容再劝。
“此事我意已决,不必再说。”
“少主!”
“少主……”
“少主啾!”
正当孺嬷嬷和慕风还要再劝,书房之外忽然响起了白枋稚的声音,几人皆是向外望去,却见白枋稚急匆匆地扑棱着胳膊,冒冒失失地自外闯来。
“稚稚何事?不得莽撞。”
慕风作势前几步欲将白枋稚拦上一拦,可白枋稚又急又怒地一把拍开他的胳膊,皱起一张小脸,便朝6安拜下。
“少主啾!小仙子她梦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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