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陈平只是动了动。
做好饭,她在门口喊了两声,不一会陈小走了出来,嘴里还抱怨着“平儿睡懒觉,不愿意起来。”
陈娇娇皱眉,快步进了屋。
屋子里用火熏过,已经没那么冷了,陈平还躺在床上,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她走上前,轻拍了拍“平儿?”
陈平不啃声,睡的老沉了。
她心里一个咯噔,摸了摸他的脑袋,现很烫。
“平儿?”她有些急,村里没有大夫,而且外面下了大雪,路也不好走。
“大姐?”陈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起来有些委屈“我难受。”
“你烧了。”
“没事,我睡一会就好了。”
这里的人生病,往往都是靠硬抗,但陈平才五岁,这样的高烧下去很容易烧傻的。
“隔壁村是不是有个赤脚大夫?”她看向陈小。
“有,但是很远,走过去要一个时辰,而且下雪了,路更不好走。”
“大姐,我没事。”
“小小,你把屋子里的火看好,别让灭了,让平儿把早饭吃了,我去去就来。”
“大姐。”陈小叫住她“你要去买药吗?”
“我去找人,我不认路。”
陈小没再说什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抱怨道“抗一下不就好了,看大夫要花好多钱的。”
陈平抿着唇没说话。
不一会的功夫,陈娇娇去而复返,她说“二叔去了,说那边的大夫只能开点退烧药。”
陈平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陈小。
“哭什么?”她轻声安慰“很难受?”
陈平摇头“大姐,我不吃药,我睡一会就好了。”
“要吃药。”她能感觉出来,陈平在心疼药钱,穷人就是这样,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八份花。
“等你好了,我们编篮子卖,药钱不就赚回来了吗?”
“烧不是小事,下次不舒服要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大姐。”
“吃了吗?”
陈平摇摇头,脸蛋看起来红红的,连脖子都很烫。
她去厨房端早饭,现煎的三个鸡蛋还剩一个半了。
她看向一旁跟进来的陈小。
陈小心虚了下,低下头,端着饼快步出了厨房。
煎蛋上面的猪油有点凝固了,她找了根很细的树枝,插着放在火盆上烤热了之后才递给陈平。
陈平看了眼另一个明显少了一块的,抿了下唇,把自己的那个递了过去“大姐,你吃这个吧。”
“你吃。”她把另外半个一口塞进嘴里,香的差点以为自己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了。
饼放在火盆上烤了同样好吃。
表皮还滋滋冒着热油。
每人两块,剩下的留着中午炒个白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