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晋封,嫔妃们自然是高兴的。德妃成了淑妃,虽然只是略微高了一些,但是四妃中,淑妃是仅次于贵妃的,一般贵妃只是在没有皇后的时候设立的,之前白芷由淑妃封贵妃,也是因为皇后无德,皇帝才封的。因此,她能够坐到淑妃这个位置,她已经很满意了。
剩下的萧昭容封了正二品妃位,皇帝赐了个封号,她成了容妃。
钱充媛成了钱昭容,蒋充仪成了蒋昭仪,韩修仪因为是不久前晋封过,她的位分没有动。不过她本人倒是不在意的,左右再怎么晋封,也出不去九嫔,她如今这样也很满意了。剩下的嫔妃当中,李才人成了李美人,江才人成了江美人,严才人成了严美人,张常在成了张才人,王常在成了王才人,再往下就没有了。
纵观后宫,基本上大半嫔妃都晋封了,剩下没有晋封的就剩下丽妃,柳常在以及白宝林了。丽妃本身就是正二品妃位,皇帝目前还不想抬举她,柳常在是因为得罪了皇帝,皇帝不降罪给她已经很不错了,就别想着晋封了。至于这白宝林,是白芷故意不把她的名字报上去的,毕竟她可不是圣人,做不到对白若薇以德报怨,相反,她是个呲眦必报的性子,这些年不动她,也是给白衡面子。
白芷这还没当几天皇后呢,白家老太太就去世了,说是年事已高,老死的,算是喜丧。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传到了宫里,白芷少不了去白家跑一趟,只是她贵为皇后,要出宫也是一件难事,只能亲自去建章宫求了皇帝。皇帝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就答应了她这个请求。
出宫的日子定在了明日,今天下午,白宝林在承乾宫门口跪下了,她多年没有回家,如今有这个机会,她当然是不会放过的。
“主子,白宝林在门口跪下了,您之前说过,不许她进承乾宫的大门,奴婢们没敢给她开门。”
白芷知道白若薇这是什么意思,白若薇对老太太可没有这么多的情谊,她这么着急回家,肯定是为了去看刘氏。要知道,刘氏可已经好几年不曾进宫了,她心里惦记她那个好母亲,白芷其实也能够理解,只是,她并不想白若薇就这么回家了。
“做得好,你去告诉她,明日本宫要回家吊唁祖母,叫她别在承乾宫门口跪着,免得旁人说本宫苛待了她这个亲妹妹。”
春桃义愤填膺地说道“白宝林这是打量着您不敢叫她走吗?您都是求了皇上才出宫的,她一个最低等的宝林,也敢用这个来要挟您?”
白芷有些好笑,春桃还是这个性子,当真是一点儿也没改。当初在府里的时候,白芷身边就春桃一个丫鬟,春桃最讨厌的就是白若薇这副样子。从前在家里的时候,白若薇还不像现在这个样子,最起码她是高傲的,从来都不肯低三下四求人,如今也折断了傲骨,变了模样。
“好了,本宫知道你看不惯她,她如今这样也是自讨苦吃。本宫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你去告诉她,若是她现在回去,本宫可以去求皇上,明日出宫的时候带着她,她若是还要跪着,就让她滚远一些跪,别在承乾宫门口跪,丢人现眼。”
春桃有些愤愤不平,“主子到底是心善,若是奴婢,定当好好地折辱她一番,再叫她回去等消息。”
白芷笑着说道“瞧瞧咱们春桃姑姑,越来越有掌事姑姑的模样了。”
宋嬷嬷也跟着笑了起来,“娘娘就别打趣她了,您瞧她那样子,要是真做了掌事姑姑,可不得比奴婢强呀。奴婢好说话,春桃可比奴婢心狠多了。”
白宝林终究还是回去了,她想回家看看母亲和弟弟。她听说母亲现在过得不是很好,祖母在的时候不让母亲见弟弟,把弟弟抱到了二婶处,叫二婶养着。说她母亲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怕养废了弟弟,母亲的日子不好过,只怕是缺银子的。
到了第二日,白芷带着白宝林,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宫去了。
白衡身上带着孝,一旁的二夫人也是如此,白家人见了白芷和白宝林,跪了一地。
“微臣携家人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白宝林请安。”
白芷上前扶起自家老爹,连忙说道“父亲这是说的哪里话,快起来,二叔二婶也起来吧。”
白衡将白芷和白宝林迎进了屋子,白芷谦让了一番之后,坐上了主位。
白宝林环顾四周,都没有现刘氏的身影,顿时有些心急,但是她又不好贸然问别人,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母亲到底是父亲的妻,堂堂丞相夫人,却不能出来迎接皇后的大驾,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白芷像是没看到白若薇的着急,转头问起了白衡老太太那日临终前说了什么。
白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老太太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娘娘和四皇子。老太太说她对不起娘娘,当初微臣将娘娘养在老太太膝下,老太太却私吞了娘娘生母的嫁妆,她觉得愧对娘娘。”
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呢?无非就是老太太怕将来四皇子上位了,会因为白家曾经苛待他亲娘而对白家进行打压罢了。不过都是演戏,既然白衡演的如此情真意切,白芷也不介意陪着白衡演上一出。
她抹了抹眼泪,“老太太对本宫到底有养育之恩,当年府里没有银子周转,老太太也是没法子了,才挪用了本宫生母的嫁妆,更何况本宫出阁的时候,父亲已经尽数将嫁妆补给本宫了,本宫又怎么会因此怨恨呢?”
“到底是白家愧对娘娘,微臣日后定会誓死效忠皇上。”
白衡不愧是老狐狸,这句话怎么着都挑不出错来,他说的是效忠皇帝,却没说支持四皇子,但是白芷知道,她老爹这是在和她表忠心呢,白家是站在她身边的,也是四皇子将来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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