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昌冷声道:“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旁边的商贾问:“马老可有应对之策?”
马志昌瞥了他一眼。
士农工商,商贾是最为低贱的群体,马志昌是秀才,自然瞧不起他们。
平时众人聚不到一处,如今既然来了这趟,索性坐到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于是一行人去商贾江别怀的宅院坐坐。
那江别怀是做瓷器生意的,原本是隔壁郡的人,平时都在安县定居,生意做得大,到处都购置了田产,安县也有五百多亩。
哪曾想现在那帮土匪要把他的田产回收,并异想天开用打叫花子的钱银来购买,委实把他气得不轻。
现在大家都是受害者,索性邀到他家去商议对策。
所有人都去了,只唯独贾丛修没去。
他跟奉三郎熟悉,到底有点忌讳,怕被土匪们收拾。
马志昌鄙视不已,奚落道:“那帮乌合之众还是贾大郎你的兄弟从江原带回来的,按说他们是贾丛安的旧部,也该对你留几分薄面才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被扒皮拆骨。”
被他讥讽,贾丛修也不敢吭声,只窝囊地回去了。
众人瞧着他窝囊的模样,唾弃不已。
到了江别怀的宅院后,人们坐到一起商议应对之策。
做布匹生意的薛六郎大吐苦水,不满道:“那帮人当真是地痞流氓,妄想着空手套白狼来侵吞咱们的田产,委实可憎。”
江别怀应道:“说到底,就是一群土匪强盗。先前搞什么取缔徭役,我看呐,其目的就是想来侵占我们的私产。”
蒋乡绅无奈道:“如今他们霸占着安县,又把出路给封了,只准进不准出,咱们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江别怀不屑道:“我就不信,他们敢在安县境内把我们这帮人全都杀了不成!”
蒋乡绅内心戚戚,“可是……他们手里握了不少兵。”
马志昌斜睨他道:“蒋乡绅你莫要涨他人志气,就算他们握有再多的兵又如何?
“你可莫要忘了,那些人都是安县子孙,难不成他们还敢为着外人把矛头对准咱们这些德高望重的乡绅不成?”
一人附和道:“对对对,那帮乌合之众说到底就是强盗,他们又不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还推什么政令,简直笑掉大牙,也只有那些愚蠢的乡民才会相信。”
江别怀也道:“若是赵雉手里的兵敢把刀尖对准咱们,日后定当被父老乡亲们戳脊梁骨唾骂,只要他们不跟着起哄,那群土匪还敢把我们怎地?”
马志昌接茬,放言道:“若是把我们惹恼了,聚众把他们赶出去,看他还敢在安县的地盘上放肆。”
人们七嘴八舌,都觉得赵雉他们欺负人,也都笃定他们不敢动用官兵强行抢夺私产。
只要他们敢动私产,这群人定然聚众把事情搞大,聚集当地老百姓把他们统统赶出去,到时候看那些兵又当如何抉择,总不能放弃自己的妻儿老母跟着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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