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人的是那厮居然还给她倒了一碗水,体贴道:“喝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
梁萤:“……”
她委实被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气着了。
赵雉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索性靠在桌上单手托腮,欠抽道:“怎么不说了,继续说,我都听着的。”
梁萤看着他,小脑袋瓜子飞快运转,不知在筹谋什么。
两人又僵持了许久,赵雉实在困倦,扛不住道:“天色不早了,我困了要歇着,王小娘子也该回去了。”
梁萤嘴硬道:“你自便,我再坐会儿。”
赵雉:“……”
他不想跟她耗,自顾去床上躺下了,就不信她敢对他下手。
不曾想,没过多时,那女人就暗搓搓坐到床沿,伸手戳他的胳膊。
赵雉没好气把她的手拿开,她又戳了戳,弯腰在他的头顶上说道:“赵雉你怎么这么抠门呢,周扒皮都没你这么抠。”
赵雉拉被子把头蒙住。
梁萤又给他扒拉开,“买官应花不了多少钱银。”
赵雉再次拉被子盖住头,“我已经死了,有事烧纸。”
梁萤:“……”
那男人直挺挺地装死。
她拿他没得法,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早赵雉起来练拳,梁萤难得的起了个早,很狗腿地捧着汗巾在一旁伺候。
赵雉视若无睹。
接下来几天梁萤都狗腿地对他进行全方位的哄骗,赵雉依旧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赵老太出马把他给摆平了。
中午赵雉从操练场回来吃饭时,老太太笑眯眯地坐到桌旁,东拉西扯今天他在操练场上的情形。
赵雉有一搭没一搭应付。
赵老太把龚大娘支出去,干咳一声,同他说道:“昨儿下午阿萤同我说了件事儿。”
赵雉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赵老太自顾说道:“我觉得安县挺好的,外头的百姓都对我们夸赞有加,有时候我同三娘出去,认识我们的人还会主动打招呼,唤我老太太好。”
赵雉还是没吭声。
赵老太:“眼下县里安稳太平,你就忍心这地方被外头的混乱打破?”
赵雉听不下去了,“阿娘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顿了顿,“光靠老百姓交的公粮,岂能维持衙门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