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尊重他,而不是在背后诋毁他。”
罗二二见兄长说的认真,不敢再表现出不服气,而是反问道:“那为何你明知道是错的,还要那么做。”
罗一脑瓜子嗡嗡的,单身狗果然不适合对孩子说教。
既要让孩子三观正,又不想孩子以后步入社会吃亏。
这简直太矛盾,太难了。
“明知是错,我为何还要去做?
说的冠冕堂皇些,是为了活下去,才明知有错还要去做。
说的真实些,是因为我身子虚弱疲惫,你年岁又太小。
不做万全的准备,到了东亭戍会遭大罪。
是为了己利而妄言。”
硬着头皮讲了两句,罗一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起身挥了挥手,“总得来说,错了便是错了。
其中的道理与缘由,不能都是我与你说,你该自己多琢磨琢磨。”
罗二二没说明白,也没说不明白,只是点了点哦了一声。
“先去打水洗脸吧,道理慢慢琢磨。”
把罗二二支走,罗一长舒了一口气,可随即又头疼起来。
最初也没觉得这小子难教育,现在怎么感觉这么累。
眼下是应付了过去,可以后该怎么办。
昨晚杨洪山说的没错,东亭戍可没有教书先生。
罗二二此时正是该读书的时候,跟着自己混,太容易被带偏。
请个教书先生跟着过去,有些不太现实,毕竟东亭戍是边境哨所。
选择留在辽东城或是辽西城读书,倒是也可以。离着安胖子与李隆基翻脸还有几年的时间。
现在又离开了柳城,两个老六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主要的是,罗二二这小子很有主意,离了自己眼皮子,指不定要皮成什么样。
另外学堂也不好找。
官学是不用想了,自家身份不够看,眼下财力也不比那些大商人。
只能找个既能让自己放心,又能提供食宿,而且除了课业外,其他也会尽心管教的私学先生。
琢磨到这,罗一自己都灰心了。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大唐如今的风气,能有几个像杨洪山那样的。
嗯?
杨洪山?
罗一眼神一亮,这可是个靠谱的人,把罗二二交给他,那是放一百个心。
而且罗二二心眼多,就得找个死心眼的管教。
“周胖儿…”罗一打算与周口口商量商量卖冰的事,结果刚一出屋就见一众半大小子都守在了门口,“你们这么早就过来堵门做什么。”
见几个半大小子就知道嘿嘿傻乐,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罗二二将刷牙的柳枝一扔,走到几个半大小子跟前,将身子挺得直直的,“师弟们都等着吃昨日烧得鸡与菌子干儿呢。
昨日大兄走得匆忙,回来的又晚,过了饭食的时辰。
没大兄话,师弟们不敢先吃。”
罗一瞥了一眼有些臭屁的罗二二,心中更加坚定了刚才的想法。
“给杨家送去了不少,剩下的根本不够吃。”罗一对熬吉哈挥了挥手,“再去找驿夫买几只鸡过来。”
班老头眉头一皱,觉得这几个小子有点过分了,赶忙接口:“能吃的饱就已经不错了,大郎君莫要如此娇惯他们。”
罗一摇摇头,神秘兮兮的笑道:“既然喊我先生,吃几只鸡这种心愿,总是要满足的。
再说待会或许还要做些费力气的活,不吃好些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