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的手,俺的手……指头断了!”
泼皮捂着伤口惨叫,痛得满地打滚。
在儿子威的时候,朱国祥也加入反攻,抡起木棒从背后偷袭,狠狠砸向那个被斩断哨棒的敌人。
当铺伙计表现得最怂,本来跟着白二围攻朱铭,被踹了一脚之后,就缩在后面划水绕圈。然后,竟然跑去捕捉瘦马,似乎觉得畜生更好欺负。
瘦马见到伙计扑来,转身作势逃跑,突然扬起后蹄猛蹬。
“哎哟!”
当铺伙计的脸色痛苦不堪,捂着肚子趴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踢坏了。
被打得头昏眼花的白二,这时已经恢复过来。他持棍朝着朱铭冲去,正好见到同伴被削断手指,当时又惊又怒,猛砸向朱铭的后脑勺。
朱铭就像背后长了眼睛,飞快转身,借着旋转之势,双手抡剑撩斩。
“啪!”
又是一声脆响,白二的哨棒也断了。
在火光的映照下,剑身花纹时隐时现,剑刃闪烁着慑人的光彩。
白二被吓得原地愣,随即猛然跪地,忙不迭磕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俺被猪油蒙了心,才惹到好汉头上。俺……俺该死!俺不是人!俺……”
饶命?
当然要饶命,否则真杀了人,就得去土匪寨子,那是万不得已的退路。
“给老子跪直了!”
朱铭执剑扫视众泼皮,呵斥道:“你们也都跪下!”
除了断指的倒霉蛋还在惨叫,其余泼皮纷纷跪地求饶。
等白二跪直身体,朱铭便将宝剑递出去,剑尖抵在白二的眉心:“好看吗?”
白二吓得魂飞魄散,却又不敢乱动,直勾勾的看着宝剑。近在咫尺,看得更清,剑身的花纹繁复精美,剑刃的光亮摄人心脾。
虽然只是个混迹小镇的泼皮流氓,但白二此刻非常明白,这把剑绝对价值不菲,至少能卖几十贯,甚至是几百贯钱!
用得起如此宝剑的好汉,哪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我问你,好看吗?”朱铭再度重复。
白二哆嗦道:“好……好看。”
朱铭冷笑:“想要吗?不如我送你。”
“好……不,不敢,”白二全身汗毛直立,惊恐说,“俺不配用这等宝剑,好汉这样的大英雄才配用!”
既然宝剑已经示人,又不可能把目击者全杀了,那就干脆把牛皮往天上吹。
朱铭将剑身压在白二肩膀,白二顿时浑身颤抖,以为自己要被抹脖子。正待求饶,却见朱铭只是擦了擦,把剑刃的血迹给擦干净。
以一个潇洒的姿势还剑入鞘,朱铭霸气侧漏道:“在那京东路,此剑连斩三十二人。在那河北路,此剑连斩四十四人。剑下亡魂,要么是贪官污吏,要么是豪强恶霸。像你们这种泼皮无赖,还不配死在我的剑下。滚吧!”
“多谢好汉饶命,多谢好汉饶命!”这些家伙又惊又喜,小鸡啄米般磕头谢恩。
在京东路杀了三十二人,在河北路杀了四十四人,杀的全是贪污官吏、豪强恶霸。这牛逼吹得太狠了,没啥见识的小镇泼皮,顿时生出高山仰止的敬仰之情,朱铭此刻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伟岸无比。
同时又觉自卑,自己这种乡下泼皮,确实不配死在好汉的剑下。
“果真是条汉子!”
张广道不知何时到场,正好听到朱铭的装逼之语,不仅自内心的赞叹起来,而且更想把他们请到山寨。
朱铭早就看见张猎户过来,拱手笑道:“张家哥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