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指甲长,搭上他时故意用力掐了一把。
啧。
小姑娘生气了。
坐上马车,天子銮驾离开公主府。
公主府离皇城倒也不远,马车上的二人各怀心思。
温颜觉得今天这狗男人发癫,行为举止简直匪夷所思。
她心里头憋着疑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试探道:“妾心中有一惑,陛下可否解答?”
周瑾行:“???”
温颜严肃道:“陛下何故一直替妾布菜?”
周瑾行瞥了她一眼,无比淡定道:“朕喜欢。”
温颜:“……”
周瑾行反问道:“怎么,淑妃不喜?”
温颜连忙摆手,“妾不敢。”
周瑾行:“还是不大习惯?”
温颜干咳一声,“妾受宠若惊。”
周瑾行轻轻的“哦”了一声,“次数多了,淑妃就习惯了。”
温颜:“???”
不是,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脑子被磕了吧,没见到宗室一脸一言难尽吗?】
【还是要拿温家开刀,准备把我九族挂墙上?】
温颜满脑子胡思乱想,对这突如其来的“关爱”惶恐不已。
【妈的,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狗男人莫不是更年期到了?净整些奇奇怪怪的幺蛾子。】
【好想给他来一盒太太静心口服液。】
周瑾行:“???”
欸?太太静心口服液是什么鬼?
在二人抵达皇城时,别院里的李氏忽然收到了一张来历不明的小纸条。
看到纸条上的“玉阳”二字,李氏心中困惑不已。
她反反复复揣摩那二字,问孙婆子道:“可有看清来人是什么模样?”
孙婆子摇头道:“下面的人说是一位稚童给上门的,那稚童年纪小,问是谁给他的,他也说不清楚。”
李氏沉默。
孙婆子觉得这事蹊跷,皱眉道:“娘子可知纸条上的意思?”李氏点头,“玉阳,整个京城里只有一个玉阳长公主。
“这纸条上的意思,多半是让我去找长公主,走她的门路。”
听到这话,孙婆子喜道:“倘若娘子能得长公主助力,那这场官司,定能得胜。”
李氏发愁道:“我何尝不明白呢?
“可是公主府不是一般人能攀上的交情,且玉阳长公主声名狼藉,出了名的不正经。
“我贸然去求,她能给我脸面吗?”
孙婆子:“但眼下娘子已经走投无路了。
“如若不然,就只能像卫姨母说的那般,咽下以往的委屈,重新回到那个泥潭里挣扎。
“老奴跟了娘子多年,也是心疼娘子的。
“从大局上来讲,卫姨母的说法能保全娘子的体面,可是要让娘子继续回去周旋,又实在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