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子渊有些疑惑:“您的意思是……”
“邬池事出有因,想必与中原有关,只是邬池毕竟在境外,如若是太过明目张胆,恐会有涉外政之嫌。”李慕嵊道。
习子渊恍然,立时点头道:“我明白了,将军放心。”
“嗯,”李慕嵊颔首:“如若是不放心,定然也不会让你去。”
习子渊拱了拱拳,眼底多了些坚定,再看看李慕嵊怀里抱着的叶予白,他想了想,唇角微微弯起却是一言未发,只行了个礼蹭蹭地跑走了。
李慕嵊戳了戳怀里的叶予白,好笑道:“起来吧。”
叶予白睁开眼,一脸的郁卒。
李慕嵊知他还是别扭,想了想便凑近了一点问道:“我送你去马车?”
沉默半晌,叶予白默然问道:“我在这里,影响你么?”
“当然不会。”李慕嵊信誓旦旦。
叶予白眨眨眼闷声道:“哦。”
李慕嵊将人抱紧,心情大好:“不舒服就告诉我。”
叶予白将头往他怀里沉了沉,安心地闭上了眼。
他们从未有过如此亲近的时刻,饶是在当年,却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平静而安和。
让人的一整颗心都跟着暖融起来。
陆小凤和花满楼遥遥缀在习子渊后头,紧锣密鼓赶回了邬池。
而白玉堂和展昭则是与众人告辞,准备走另一条路启程回展昭的家乡常州府。
叶予白心底有些难受,碍着动作不便只能努力弯起唇角:“以后再来玩啊。”
展昭伸手和他的手握了握,眼底的笑意温润而清浅:“自然,李兄叶兄若是得了空,也请来常州府上坐坐。”
他这般说着,似乎是忘记了自己的家早就遗失在太久以前,寻都寻不到。
叶予白笑眯眯道:“一定一定。”
李慕嵊将叶予白抱紧了一点,总觉得有点心疼。
他们的家其实也不在了,无论是天策府也好,藏剑山庄也罢,都迷失在了时间的河流里,找不见寻不着,只是与叶予白在一起,这一切似乎是也不再重要。
生活变得通透而简单,却又莫名地充满希望。
“我们要回京城么?”李慕嵊怕叶予白难受,还是给他催了一辆马车,此时的叶予白便靠在暖垫上,认认真真问道。
李慕嵊思索片刻便道:“要回,你不希望回去么?”
对于李慕嵊而言,沙场就是他的生命,他热爱那种驰骋沙场为国冲锋陷阵的感觉,可是如若是为了叶予白,他愿意离开这一切。
叶予白看了他良久,笑意盎然地摇摇头:“没关系。”
没有喜欢或是不喜欢,只想和他一起。
能够在一起一辈子尚且不容易,何况是两世都不曾改变过的情谊。
他和李慕嵊一样,尤为珍惜。
“将军。”外面的传令官道。
帘子被挑开,露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