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身旁的人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般地打断了他:“你说的再测试一遍,是什么意思?”
方才祝鸣一直心不在焉,所以脱口而出的瞬间,并没有太过大脑。
现下他把这话重新放在嘴里咀嚼了一遍,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这句“再测试一遍”,和自己平时试验药时随口再测一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这似乎意味着……席羡青得再去接一次吻。
“不是,我——”
祝鸣嘴皮子向来灵活,语言功能第一次难得有些宕机:“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将这一切理解成一个实验,毕竟你总要和一个人再测试一遍,才知道洗洁精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开的屏啊。”
……不对,好像越描越黑了。
“你先是随随便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我。”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席羡青愠怒地瞪着祝鸣的脸,沙哑道:“现在为了测试你所谓的荒谬理论,又叫我再去随便和别人接一次吻,是这个意思吗?”
祝鸣皱眉,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能理解出这么一层意思。
“我没说叫你随便找个人,我只是——”他顿住了。
这话是无论是说还是听都有些奇怪,如果自己说了“我没叫你随便找个人接吻”,言外之意就是“你可以找个熟人接吻”。
这听起来就像是……毛遂自荐一般。
于是祝鸣僵持在了原地。
席羡青见祝鸣始终没有否认,便以为他是默认了“随便找个人”接吻的事实,脸色一沉,呼吸变得急促。
“而且关于昨晚,我已经很诚恳地和你道过歉了。”
祝鸣脑子里一时间也乱得不行,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不是因为酒喝了太多,加上当时想不出其他的对策,我也不可能随便做出这种事情,我真的非常后悔——”
席羡青的脸色本就难看,听到“后悔”两个字的时候,更是直接冷笑出声:“我有叫你这么擅作主张地帮我吗?”
祝鸣一怔,难以置信地抬眸看向他。
“你现在这么后悔做了,那是你的事情。”
席羡青没有看向祝鸣的脸,只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求着你帮我解围,也没有强迫你做这么令自己不情愿的事。”
祝鸣像是听到了不可理喻的笑话:“席羡青,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说什么?”
他确实鲁莽了,也道过歉了,但他做这一切的出发点,也是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好心好意地想帮他。
“你知不知道,你家的那些亲戚在背后是怎么议论你和你的姐姐,又是怎么千方百计的想往你身上泼脏水?”
祝鸣荒诞地失笑:“我如果不是当时心急,想要帮你证明咱俩是真结婚,你觉得我会着急忙慌地把自己的嘴往你的嘴上送——”
“我知道,他们说的那些话,我从小到大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