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跑路他是傻子!
杨万里小声说:“你现在赶紧过去。等那小子放下了,第一时间拿起来。到时候你跟我砍价。”
老关看了看那越来越多的人,小声说:“砍价?十万砍到5ooo吗?这帮人不得骂死我。这生意没法做了。”老关转身要走。
杨万里有些着急:“哎,别走啊。你还不到5ooo,还到2万总可以吧?”
——“我早年玩过赌石,也是血本无归,这玩意真不能碰啊。运气好的勉强收回点成本。”
——“这玩意就是赌的心态,玩的就是一个刺激。”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袁锐朗。
这块玉是目前现场开出来的品相,水种最好的一块了。
赵德山说:“这切面看上去还行,不过有杂质,我估计这里头的玉价值不过2o个,做入门是可以,不过利润里不算高。小叶啊,难怪你看不上,你不会早就看出来了吧?”
叶天笑着说:“没有,没有。我哪像这位兄弟似的,财大气粗啊!”
“啊?”袁锐朗听赵德山那么说,疑惑的看向叶天,又看了看赵德山:“我刚听他们都叫你赵老板,还请你头一个去验货,请问,您是这儿的什么人那?”
赵德山哈哈大笑:“我只是这里卖玉的,看见没,那边那个赵氏玉器就是我开的。”
袁锐朗往那边看了看,好家伙,整一面都是赵氏的,他赶紧赔上笑脸:“赵老板,您是卖玉器的啊,那肯定比我懂得多啊,您这样,您叫我看石头,要是能开出来,我给您提成,您看好不好?”
这小子想的倒是挺好。
赵德山见他是跟着叶天过来的,问叶天:“你俩认识?”
“刚认识的,人家富二代瞧不起我这平头老百姓。”叶天故意说。
袁锐朗还算有点小聪明,忙说:“嗨,说啥呢,哥们,咱都京城来的,不得互帮互助啊。赵老板是你朋友吧?你给说说啊。”
——“这小子就是欺软怕硬,看咱天哥认识大老板,立马态度就变了。”
——“要我说,天哥别搭理他,他不是钱多吗?让他可劲造去。”
赵德山自然知道叶天什么意思,他这人虽然脾随和,那也只是对看中的人,对于那些想来沾边的,一律看不上眼。
他说:“小兄弟,你要是想买玉,去我店里,我可以给你会员折扣。但是要是赌石,我可帮不上忙,这行,没有人敢打包票一定能开出来什么。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赵老板牛b,粉了,粉了!”
——“赵老板有没有账号,咱们关注加收藏一波。”
——“等我去了云理,我专门去找你买玉哈。”
袁锐朗被堵的说不上来话:“这……”
旁边不断的传来或惊喜,或失望的声音,整个赌石场简直就是一个人类情感无限放大的容器。
赵德山继续说:“瞧见没?那边那个蹲地上的可是十几年的老赌客了,还不是一样有看不准的时候。”
袁锐朗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纠缠,说道:“我再挑两块,我就不信,今天会一路倒霉到家。”
叶天摇了摇头:哎,孺子不可教也。
随后叶天又跟着赵德山一起看了会别人开石,除了张家开出了几块上等玉之外,闹了不小的动静,杨家那边一直都没太出彩。
张永杰今天又出了不少风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面色红润,甚至从车上把茶具也搬了下来。
剩下的石头交给下头小弟就可以了,今天的石头卖完是小事,从他这里开出来好玉才是最要紧的,这能给他提升不少名气,为明年开春的赌石做铺垫。
杨万里远远的看着张永杰在那已经喝上小茶了,心里愤愤不平。
打从今年开石,杨家就不顺,在东南亚那边都换了几个供应商了,这批石头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性价比最不错的,除了那两块大的是来充数的,其他的多多少少都有料,可还是被张家压了一头。
眼看着他那边都快收工下班了,自己这边还有三分之一没出手呢,他有些着急。
他表弟给他支招了:“哥,要不咱们还是请个拖吧?怎么着把今年先糊弄过去,等明年我们再想办法去料场直接进货,你看呢?”
任何做生意的,请拖儿都是常有的事,就比如刚才带袁锐朗看石头的那人,就是杨家这边的商拖儿,人家找到买家,已经拿了提成走了。
像袁锐朗这种冤大头,一般都是一锤子买卖,花这么多钱赌输里的人基本不会来二回。
况且这赌石场子也不是天天有,隔几个月来这么一回,谁还记得谁呀。
可眼下就不能再找商拖儿,得找买石头的拖儿了。
杨万里招呼他表弟:“你给老关打个电话,让他今天过来一趟。”
趁着他表弟去打电话的功夫,杨万里去车里搬石头。
他藏了两块上好的石料,本来是不打算卖的,准备自己开了直接卖玉,因为这两块是他藏了一年的,从国内进口商那里拿的上等的好料,出自哪里,他还真的不知道。
他自己卖了这些年,也会看,能看得出来不会太差。
他拿了一块小一点的,最大直径也就15厘米。他看着表弟带着一个光头大汉过来了,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几个人互相使了个颜色。杨万里把那块小石头放进在售的石料堆里,就等着老关来挑。
人家老关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他就在那块小石头的范围内,转悠来转悠去的。
正好叶天也逛了过来,他一眼就看中了那块小石头。
心想:刚才怎么没见这里还有这么值钱的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