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管延波的电话来了。
迟迟等不到管延波的电话,李培贤几近崩溃了。
现在电话终于来了。
李培贤顿时感到放松了许多。只听电话那边管延波的声音,管延波说:“老李啊,又给你争取了5o万。现在一共是45o万。这是我做的最后的努力了。再不行的话,我真没办法了。”
李培贤说:“好吧,老弟,你的努力,我记住了。”
管延波说:“李总,那你的人什么时候撤走啊,我这儿实在没法办了。工人这么多,我们的同事现在连中午饭都没吃上呢。”
李培贤说:“管总,实在不好意思,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我们需要给工人支付工资,也需要给供货商支付货款,压力实在太大。这样,我马上协调撤人。今天请你们吃饭肯定不合适,改天一定请你们,当面赔罪。”
管延波说:“吃饭还是免了吧,我希望你们快点把工人撤走,让我们喘口气。”
李培贤说:“管总,你们什么时候给开支票?我们财务上的人早就准备好了,等着与你们接洽呢。”
管延波说:“你们现在直接到我们集团公司去,我们财务在那儿等着呢。”
李培贤说:“好,我现在就通知他们去你们集团财务。现在还在你们办公区的工人,我马上联系郝栋,让他抓紧疏散人员。”
管延波说:“李总,你们这次开了一个好头啊。这让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怎么干?我是希望以后你们不要这样了。”
李培贤说:“王总,你放心。只要你们的工程款到位,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生这样的事情,这事我要狠狠的批评他们。”
大家都在等待,李培贤等着四环公司的财务能够快点开出支票来,四环能够把钱支付给港城建设一公司。管延波在等待,等待工人快点撤走。
李培贤答应撤人,但是人一直没有走。管延波也等得有点儿心烦意乱,这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李培贤说话不算话,这么不相信人,非要等到拿到支票才撤人?
天渐渐黑了,直到快5:oo,公司财务给管延波打来电话,说支票开好了。
正想给李培贤打电话的管延波。这时接到了李培贤的电话。,李培贤说:“管总,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工人们因为资金分配的事情争执不下,郝栋说了他们根本不听。我已经把他们的头都叫到办公室,一一做了工作,他们答应现在就撤,你看看窗外,他们动了吗?”
管延波真想骂娘,这个李培贤对队伍控制这么强,还在这演戏。算了吧,谁让公司欠他们钱呢!
管延波说:“是的,他们正在向外撤。”
李培贤说:“管总,你放心,马上撤的干干净净。”
果真,在李培贤说完的十五分钟后,人撤得干干净净。
管延波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身体瘫软下来,一身的疲倦席卷而来。
他拿起电话给姜继才汇报了这边人撤走的情况。
姜继才是个倔犟的人,他一直坚持这种摊大饼的展方式,岂不知资金链一断,他疾驰的火车因为没有了动力而渐渐停下来。
这对姜继才是个很严重的打击,姜继才的自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莫非自己以前的决策确实有问题?姜继才一时拿不准主意了,他立即给办公室下通知,要求集团中层以上的干部全部到集团公司来,集中一段时间探讨公司的展战略。最要紧的是结合当前现状,彻底反思战略规划。
我们是急功近利?还是盲目扩张?还是缺少有力的金融支持?
一系列的问题在姜继才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当事情的展不受他控制时,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管延波专门找了一家家政公司,给他们双倍的钱,让他们连夜把办公区的卫生清理好,恢复到正常的办公条件。
夜晚已经降临,夜幕慢慢拉上,四环指挥部的办公楼里却灯火通明,家政公司的十来个大姐正在忙碌地打扫着卫生。
在管严延波的心目中要让这些大姐们把这一天来的郁闷之气彻底清理干净。所有的窗子全部擦一遍,玻璃要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的手印。卫生间要彻底清理干净,再不能闻到一点大便和尿骚味。还有走廊的臭脚丫子味、汗臭味通通不能闻到。
直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管延波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不知不觉他在办公室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个小时。
公司的展他是非常忧虑的,姜继才的想法没有人能够阻止。现在如果不能集中力量拿出几栋楼来出售,那后面的资金将更加困难。
希望这一次之后姜继才能够对公司的展战略有所调整,尤其是房地产的开,绝对不能再盲目扩张了。
电话一通,传来了自己妻子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在外边吃饭也得说一声啊。”
管延波回答道:“知道了,加了个班,忘了说了,一会就走。”
妻子说:“吃饭了吗?没吃饭我给你热热饭。”
管延波说:“不用了,今天一点也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