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大伯他们神神秘秘去了后山的事吗,今天一大早,我二哥就看到他们行色匆匆地,推了一大车东西,上面盖着黑布,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特地来跟你说一下。”
温倾城虽然猜不出这两家人在搞什么,不管和她有没有关,但是有个防备心总是好的。
“我知道了,谢谢三哥提醒。”
两人正在门口说着话,初一从屋里的窗户探出头来,张着大嘴,像待哺的雏鸟,吆喝道:“娘子,娘子来。”
阮三郎朝里面看了看:“我回去了,你相公喊你呢。”
辞别了阮三郎,温倾城关门往回走:“来了,你喊魂啊。”
在朦胧的月光下,初一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等到温倾城进屋,他又跟没事人一样躺在床板上,一副天真的样子在自己玩。
“叫我干啥?尿床了?”
“没,嘿嘿嘿,就是想叫你。”初一扬起脸,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两人又打闹在一处,作为“惩罚”温倾城又哄着他给他扎针,根据脉象舌象,初一脑中的淤血应该已经散去了,这让温倾城非常有信心。
“初一,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
初一沉默着,眼底染上一抹黯然。温倾城见他不说话,手肘捣了捣他,“发什么呆呢,好不好啊。”
初一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傻笑,温倾城无奈笑笑,“傻子,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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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鸡破晓,清晨的薄雾刚刚散尽,月牙村的后山却十分热闹,陆陆续续有村民从山上下来,但是神情却十分颓丧。
刚吃过早饭的功夫,院门口就呼啦啦地围满了人,昨天温倾城给县城酒楼供木耳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还有温倾城一家申请宅基地要单独盖房的事。
这些人有的是昨天卖了木耳的,有的是还没卖的,也想参与进来,今天早上着急去了山上,可是却事与愿违。
原本山上的树上长满了这种野生黑木耳,可是今天他们上山,都傻了眼。木耳都被摘光了,有些不死心地又往深山里走了走,一路上也就剩下零星几朵野木耳。
那些没有卖过黑木耳的还有昨天已经卖过木耳的全都傻了眼,大家凑到一起,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句:“真正赚钱的事谁会告诉咱们,怕是被人连夜摘走了。”
这才都一股脑儿地涌到温倾城家门口要个说法。
“就算不想让大家赚钱,也不用做这么绝吧。”
“这一大早上,饭都没来得及做就上山了,啥也没采到。前天去的时候还有好多。”
“不让我们采,还假惺惺地说让大家都去采食,还要让我们去卖,这不是耍弄人吗,好人全让她家当了。”
“冯嫂子,你不能这么说,倾城不是那种人,还是问过之后再说吧。”
说话的是虎子娘,赵家的媳妇李红秀,温倾城曾用海姆立克法救过虎子,所以对温倾城一直很感激。虽然知道大家现在都很激动很气愤,还是帮着温倾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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