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捂着鼻子咳嗽两下,肺部一阵火烧般地疼痛。
到底怎么回事?沙星末往后退两步,将身体放低。
啪嗒,哗啦——毫无征兆地,几声巨响冲破耳膜,休息室的窗户猛地炸开,十几根藤蔓冲进了房间里,把窗框都挤得稀碎。
沙星末低下头,扬起左手挡住飞来的玻璃渣。
藤蔓钻入室内,挤压着他的空间。那些红花簇在白花的两旁,顶在天花板上,高高扬起。
是愤怒——有什么东西刺激了它。
“呲呲呲!”喷气声越来越大,白花的中心扩散开一圈红色,沿着它金色的细纹攀上瓣尖,像血管一样密布。
下一刻,花蕊朝沙星末甩来,顶部的尖刺直指向他的头顶——
“等等!”他大呵一声,半蹲在地上,右手中的枪已经抽出,垂在一侧,用外套遮掩住。
尖刺放缓了速度,悬停在半空。
“你忘了我是谁吗?”沙星末朝它伸出左手,柔和地笑笑,“昨晚还好好的,怎么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那根雄蕊晃了晃,整根都变得更更粉了。尖刺上,那人类的手竟又一次主动摸上来。
它像被针扎了似的,蜷成一个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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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活人
◎把枪还给我◎
“看吧,我没有恶意,”沙星末侧着身,用椅子做遮掩,把捕猎|枪收进外衣口袋,“一号?”
花蕊没有反应,沙星末眉毛一挑:“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两只手心向上,往前两步,右手再次抚上那根花蕊:“那,就叫你宝贝?”
“呲”花心处又喷出一股甜辣的气味,花蕊根部愈发红润,也不知道是羞还是气。
沙星末捂着鼻呛了两口。这可难办了,他训导拾一的时候,是用的训狗的方式。可他没有训过树啊。
还是要吃人的那种。
“这样吧,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生气?”他又坐回到椅子上,手搭在桌上,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我可以当你的知心导师。”
花瓣轻轻一抖,整个房间里的藤条都开始乱舞,在他面前的狭小空地上比划。
“你在跟我做‘手语’?”
沙星末皱着眉,眼眸跟随着那些藤条转动。“啪嗒”一声,他右口袋的枪被一根藤条拽了出来,摔在墙上。
所以它一直知道他拿着枪?
“好吧,现在我连最后的保命措施也没有了。”沙星末对着他举起双手,“你随时可以吃了我,所以我不是你的威胁。”
藤条收起倒刺,缠上他的腰际,又是一声轻响,左边的口袋也被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