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澄一的脖子上,喉结以下,锁骨之上的位置,似乎有个小裂缝,隐藏在他下颚的阴影里。
沙星末突然想起,他有好几次都看见这脖子处的裂缝原来,是隐藏了这个?
“你为什么有两个嘴!”他右手一抖,左手腕又掉了下去。
“我,我,”白澄一像被发现了什么羞|赧的秘密,脸颊以上的皮肤都红了起来,“我需要,用这个吃。”
“吃什么?”
“吃你”他的声音软黏黏地吹进沙星末耳里,“只有这个,才能吃到,你的味道。”
他说着,那根触腕又寻找到个新位置翻了一下。
沙星末的耳边回旋着那最后几个字,手指忽地攥住白澄一的大衣背后,急促地喘着气。
“不要,停下,求”
要完蛋了,他不会真的这么不争气
他的理智逐渐抹去,只剩下无止境的空白。
“宝贝,”白澄一在他耳边轻语,“没关系的,宝贝。”
“你可以信任我。”
沙星末眼中的景色愈发模糊,远处黑夜里的山脉上,升起了好多白亮的星星。
它们无序地排列在夜空中,然后一颗接着一颗,炸成一朵朵白光
滴滴,滴滴,滴滴滴——
两个通讯器交错响起,把沙星末的意识给拉了回来。
他一把扯下口罩,仰着头大口呼吸,紧收着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缓慢地舒展。
“宝贝好些了吗?”白澄一拇指揉着沙星末的额头,腕上的通讯器还在滴滴叫唤。
他小心地收回他的触腕,藤蔓也贴着原路往回返去。
沙星末虚脱似的挂在他的肩上,只能靠他抱着支撑这站立的姿势。
无人理睬通讯器的呼唤,两人沉默地扭缠在一起。
白澄一很喜欢这氛围,满足而平静。
就是,他的人形身体不太好受。
不知道宝贝到底好没好,但至少能看出,人类是很容易满足的——他在心里记下了小笔记。
但要怎么才能让他自己也愈合一下呢
白澄一愁坏了,他鼓了鼓小嘴,环视四周,长吁一口气。
下次不在这种地方了,一点也不方便。他如是说。
49闹脾气
◎你敢跑◎
沙星末从未感觉这么羞耻过。
他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一样,手脚一点力气也没有,心脏急促地抽走四肢的血液,又吝啬地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