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挂我通讯,”他对着空气小声地怒吼,“小崽子,你给我等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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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宝贝主动吻他了◎
又有几辆货车从车道上开了过去,沙星末手按在重播键上,脚下借着车子穿梭的空档,冲到对面人行道。
嘟嘟嘟,嘟——通讯又被挂断了。
他再次打了过去。这次,听筒里直接没了声音,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关机了。
沙星末已跑到了来时的岔路口处,他惊讶地发现,那里竟多了几个士兵把手,其中一人披着白色长褂,手里拿着一根泛着白光的长针筒一样的东西,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医疗箱。
沙星末认识那个东西,是传染病的检测仪,能在5秒内感应到人体呼气中携带的传染病细菌。
他们手里拿着枪,盘查所有路过的行人,一旦检测仪变色,就把人扣押下。此时涌向夜市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人往回走,只有沙星末一个人逆向而行。
他还戴着口罩,这个伪装成了最招摇的标识。沙星末立刻侧过身,用余光数了数那边已经被押下来的人。
还好,没有发现白澄一的影子。
那他究竟跑去哪儿了?
沙星末只得顺着人群,往城门口走。他反复地按下手腕上的通讯器,却再也打不通白澄一的号。
不让人省心的小色怪。他在心底很狠的骂,那股怒气却逐渐转为深深的不安。
他嘴上说着狠话,要求小怪物“无条件听从他”,但实际上,这些都全凭小怪物的喜好。
若是有一天小怪物不喜欢他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因为小怪物可以找到他,而他却没办法控制小怪物。
而他的感情经历又是如此空白,面对白澄一毫无保留的喜欢,他的回应方式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沙星末陷入了自我反省的怪圈,那种可能失去唯一宝物的恐惧感如鬼魅一样缠住了他。
应该只是耍小脾气吧,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是说非他不可吗?
他脑子里混沌如麻,直到耳边人声鼎沸,不知何时走到了夜市的中心。
到处都是人。他在下街区生活过15年,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摊贩聚集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卖衣服的,那些布料看上去像是中心城的人丢弃的边角料制成的,样式繁多却难以入眼。
另外便是些小玩具,废铁或者木头凑出来的,偶尔路过几个商贩,还在倒卖二手通讯器,只是那些通讯器多半没有合法号码。
沙星末没有在任何地方驻足,他好像走迷路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到了第几排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