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打针?”琴酒好像完全会错了意,“只是打在手臂上,不要怕。”
是他的错觉吗?琴酒的语气好温柔。渡边觉得自己可能又在做梦,虽然这个梦让他身体很疼,但他想永远这么梦下去。
“乖啊,很快就好了。”女医生的语气像安慰小孩儿一样。这个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脸又这么好看,很难不让人怜爱。
手臂传来微微的刺痛。但和胸腹的伤口比起来,这点痛只能算是被蚊子咬了。渡边悲伤地闭上眼,脑中的思绪越来越浑浊,困意渐渐袭来。
还好,琴酒还在。那只手已经被他握得发热。
琴酒等着渡边睡过去,才慢慢放开那只手。
病房里只剩下三人,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
诸伏景光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ok。“感化琴酒”明显是个最优选择,他从未见过琴酒这么温柔的样子。
而安室透的心情就复杂多了。昨天他就接到了上司的电话,让他不要只盯着琴酒不放,多注意朗姆的动向。
“g是一个重要人物,但我们现在还有些不确定。你只要记住,不要成为他的敌人,尽量保持距离,如果可能的话,适当拉拢他。”
“拉拢他?”安室透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拉拢g?”
“是的。我们既要保持原则,也不可以随便树敌。把握好尺度,一切以国家的利益为主。”
“是,”安室透压下声音,“可以问问吗?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能透露,但你也不要去调查。明白了吗?”
“明白。”
安室透消化完这些信息,就到渡边的病房来找诸伏景光。他需要和这个同伴交换一下情报,两人在病房安静地吃着便当,一只手放在桌面下隐晦地交流。
[我也收到了类似的。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他不是坏人。]诸伏景光在自己的私人手机上打下这行字。
[你是不是接受得太快了?]安室透也在自己的手机上打字,[我觉得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吧,他哪里看上去像好人了?]
[多和他接触就知道了,我相信他是可以被拉拢的。我有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什么计划?]
[爱情感化计划。]
安室透用余光瞪着桌下面景光的手机屏幕,他紧绷着嘴唇,抑制住差点儿发出的声音。
[所以,你。,,0]
安室透打字的手指有些凌乱,按出了几个乱码。
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才打出那几个字。
[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