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15天的话,黑组的疯子也许会发起一波总攻。不知道渡边之前被锁定过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必须考虑把他放到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过,他也可以发起一波总攻。剥夺玩家,可以获得大量的积分。琴酒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个计划。
抽完烟后,他又在露台上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散去,才走进6楼走廊。
一名医生从房间里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还推着个输液瓶。
那是渡边的病房。琴酒快步走过去,想问问情况。此时医生也正巧看见了他。
“是黑泽阵先生?”
“是我。”琴酒看了眼她手里的输液瓶,里面是空的。
“病人已经醒了,进去看看吧。”
渡边雅彦睁开眼时,四个人围着他,其中两人穿着白大褂,另外两人是苏格兰和波本。
他想开口想说话,胸腹却一阵绞痛,嘴上的呼吸罩堵住了他的声音。
“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激动。”医生观察着心电图上的走向,“最好继续睡一下。”
不只是腹部,他全身都很疼。不过腹部更明显一些。他尝试着挪动四肢,恢复知觉。
“你可以稍微感受一下四肢,动作别太大。”医生命令道,“听话一点。”
他其实想说可以把呼吸罩取了。不过想到自己可能伤了肺,医生大概不会这么快给他取掉。
病房里传来其他动静,门似乎被推开了。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在低声说话,他听不清楚。第五个人朝他的病床走来,光听脚步他就猜出了是谁。
是琴酒。渡边雅彦的心电仪一阵剧烈的波动,他感觉自己可能昏睡了一个世纪,对琴酒的思念从没有这么强烈,他需要立刻看到那张脸。
“小伙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旁边的医生有点慌,患者的心电仪飙得就像打了肾上腺素一样。
渡边费力地摇摇头,不过这动作在别人看来就像痛苦的挣扎。他奋力伸出手臂,朝向那人走来的方向。
一只温凉的手握住了他,指节上有些茧,还有虎口处,那是长期握枪留下的。
“你很难受?”琴酒低沉的声音落在他的头顶。
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琴酒了。渡边深情地望着那张脸,他眼眶发红,噙着泪,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一只差点儿失去主人的小狗。
“放松一点哦。”一个女人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应该给他用针止疼剂。”
“嗯,只能这样了,”医生还在观察他的监测仪,“他现在需要休息,用了药过后还能再睡一会儿。”
“不——”渡边的声音被压在呼吸罩里,没有人听见。他不要再睡了,他要看着琴酒,然后死死握住那只手不放。
左边传来窸窣的脚步声,一只针筒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渡边雅彦用尽全身的力量攥住琴酒的手,虽然这力气还是很微弱,但他想传达自己的意思。
不要用药,我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