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碰到那只手,就被反捉住了。渡边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苏格兰下去买吃的了。”渡边说着,把琴酒的手拉进怀里抱着,“可以陪陪我吗?”
“可以,”琴酒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下午再走。”
渡边挣扎着要坐起来,琴酒把他摁了回去,按了按床上的升降扭。
他上半身抬高了一点,可还是不满足。渡边拽着琴酒的手臂,往旁边蹭。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琴酒使力抽回自己的手,“想让伤口又裂开?”
“我很难受,g。”渡边可怜巴巴地憋着嘴,“我真的躺了太久了。”
“那你想怎么样,”琴酒瞟了小桌上的平板,“不是让你看电视剧吗?”
“那些不好看,我想看你。”
又是那种眼神。琴酒别开头去。渡边实在太腻歪了,自从那次之后,每次见面他会用这种眼神望着他。
那是求奖赏的眼神,就像小狗要求主人投喂一样。只不过渡边要的“投喂”不太一样。
渡边捏着琴酒的手指:“就亲一下,好吗?我会乖乖的。”
琴酒叹了口气,把椅子拉近,俯身靠近渡边的脸。一种皂角的清香环绕在鼻尖,那头金发不知什么时候修理过,软软地扑在他额头上。
渡边的脸又泛起粉红。他的皮肤就像琴酒感应器一样,只要一靠近,就开始变色。
好在,这次没有医生冲进来打扰他们了。
琴酒手捏着渡边的下巴,还没贴上去,渡边就主动迎了上来。一个炙热的吻缠住了他,琴酒有点呼吸不畅。
这一次,渡边很用力,好像饥渴多时的沙漠旅人,抱着下一秒就可能消失的水壶。
安静的病房里只剩下黏糊糊的水声,直到房门被敲响,琴酒才回过神来。
“咚咚咚”,门外传来诸伏景光的声音:“我回来了。”
琴酒猛地把渡边推回枕头上。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起身往洗漱间走去。
病房门被推开,诸伏景光提着几个便当盒进来了:“g还没有上来吗?”
“他他在浴室。”渡边心虚地捂着自己的脸,他刚才好像看见琴酒的嘴唇上留下个牙印。
“我买了三份粥,”他看向桌上的那个琴酒自带的便当盒,“不过g大概是不需要了。”
“你现在吃吗?”诸伏景光把一晚粥端到病床旁的柜子上。
“不用了。”渡边拉过被单,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他眼神飘忽,微卷的金发搭在他的脑门上。
“你还好吧,人不舒服?”
“我没事。苏格兰,你可不可以再去帮我买个东西?”渡边的眼珠转了转,“我想吃我想吃卤鸡爪。”
“卤鸡爪?”诸伏景光疑惑道,“什么鸡爪?”
“是一种中国流行的食物。三花街的米其林餐厅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