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再次放松下来:“不过,我们吃大餐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萩原研二小心地挑起一根线,通过电路板的结构来看,这根线剪掉是完全没问题的。
“你们两个,也撤退吧。”他对着身后两个队友说。
“什么?”
“我们怎么可能自己走!”队友手里抓着防爆盾,站到他跟前,“我们不会先离开!”
萩原研二没有再劝说,时间不多了,他还有5分钟的时间去算概率。他埋头对着那十根电缆,拿起手中的工具。
琴酒吐出一口烟,观看着几个拆弹员工作。
那个小警察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始小心翼翼地剪线。
“g,”渡边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能不能现在就走。”
他一直在苦苦哀求,眼泪都快流干了,琴酒也没再看他一眼。
“g,有些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他脱力地把头搭在右手臂上,望着琴酒的头顶,“其实我早就死过了。”
“等这一切结束,所有人都会脱离,我就会死掉。”
“但是你不一样,你还能继续活下去,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有g。”
“我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多看看你。”
“g,你好残忍,”渡边哽咽着,“我不想看到你炸死在我面前。”
琴酒依然低着头抽烟,烟蒂在指尖燃烬,几乎快要烧到手指。
“已经来不及了,苏兹。”他终于开口,“现在你我都没有选择了。”
他凌冽的眼角弯起,抬头迎向渡边的视线:“还有,是谁说的你一定会死?”
渡边的双眼微微放大,他流血的右手紧紧攥住扶手。
琴酒再次别开视线。他把手里的烟蒂扔到铁轨下的土里。
“g,”渡边柔软的声音从头顶飘来,“你又抽烟了。”
“”琴酒拉上口罩,没有再理他。
萩原研二的手不再颤抖,但头顶的汗却越冒越多。
他已经剪掉了7根线了,计时器上的时间还剩3分钟。
前面的几根线,与电路板的相接区都很明显。而最后这三根,却不太一样。
那是两根红线,和一根蓝线。其中一蓝一红连在电路板的同一块区域,而那块区域的铁片现在无法翘掉,需要特制的工具钻开。
剩下那根红线,连接在电路板上的另一块区域,那块区域只露出的三分之一的部分,另外三分之二都被铁片包住了。
但根据这露出的三分之一来判断,这根单独的线触爆几率应该在20以下。
他没有时间了,只能赌一把。萩原研二半闭上眼睛,捏住手里的工具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