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把被子丢在床上,草草盖住渡边裸|露的上半身。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琴酒坐了上来。
他靠在靠枕上,向渡边俯下身,拉过他手里攥着的毛巾,轻轻擦拭那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
渡边依恋地望着琴酒的脸,那个牙印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嘴唇也不再发红。
他手往前伸去,想要触碰那张脸。渡边觉得无比遗憾,这是多么绝佳的机会,可是他腰腹的伤还没有好,根本没办法使力。
琴酒拍开他的手,起身又去了浴室。渡边抓过琴酒碰过的靠枕抱住,把头埋了进去。
床的另一边又塌陷下去,渡边抬起头,只见琴酒躺了上来。
“只今天一晚。”琴酒说,“或者,你更想和那个枕头睡?”
渡边毫不犹豫地丢掉靠枕,蹭到琴酒身旁,像个八爪鱼一吸住琴酒的手臂。
琴酒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左肩膀,至于他的左手臂,几乎快要没知觉了。
他侧过头,发现渡边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枕头,脑袋正埋在他的左肩处,纤长的睫毛覆在脸颊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琴酒试着动了动左手臂,确定了一下它还在自己的身上。他右手伸到床头柜,扯过震动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大哥,我带加美莎来了。”
“在门口等我一下。”琴酒的声音有点哑。
他艰难地扯出自己的手,翻身下床。身后的人在他起身后,往前一滚,直接趴在了他刚才躺的位置。
琴酒对着镜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确定嘴上的牙印已经基本看不出来后,才出去开门。伏特加提着一个医疗箱子站在门口,加美莎就在他身后,手里拎着仓鼠笼子。
“早啊,g。”加美莎和她打招呼,“不过,现在已经快10点了吧。”
琴酒侧开身放两人进去。加美莎把仓鼠笼子放在客厅的桌上,里面的小仓鼠躺在一角,一动不动。
“你把它弄死了?”琴酒观察着那个仓鼠。
“没有,怎么会。我只是给它试了试我新到货的红酒,那可是限量款呢。”
琴酒没再问她为什么要给仓鼠喂酒。这位主治医生一向有些奇怪的癖好,他曾见过加美莎把一条小蛇做成装饰品挂在脖子上。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小情人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琴酒指了指客房的门,加美莎提着医药箱进去了。他俯身继续观察那只仓鼠,确定了一下它还活着。
这仓鼠也算是重要的俘虏,可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大哥”伏特加站在饭厅里,欲言又止,“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带加美莎过来的时候,遇到了莱伊,他问了问你的情况。”伏特加顿了顿,继续道,“然后,他说晚点儿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