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办法,只有在他缝线包扎好后,把他带回家去。琴酒打算明天再让加美莎来一趟。
骚粉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门口,伏特加从驾驶位上下来后,拉开车的后门,琴酒架着渡边从车上挪了下来,费力地把人拖出后座。
他艰难地往大门走,伏特加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大哥,需要帮忙吗?”
“不用。”琴酒对他摆摆手,“明天你去把加美莎接来。”
“好的大哥。”伏特加钻回了驾驶位。
琴酒拖着渡边来到大门口,他手伸回大衣里去抓钥匙,可是渡边挂在他的手臂上,紧贴着他的半个身子,压住了那只口袋。
“苏兹,你再抓着我不放,就在门口睡一晚。”琴酒咬着牙威胁。
渡边可怜地吸了吸鼻子,放开了琴酒的手臂,改成牵着琴酒的袖子。
琴酒拖着他进了房子,找出两双拖鞋,脱下大衣挂在门廊处。渡边的手从外套袖子上移到了他里面的衬衫一角,最后又拉住了他衬衫的袖口。
琴酒摘下口罩,把渡边的外套也卸了下来,然后拖着他来到一楼的客房里。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人用过,但伏特加有找人定期来打理,床单被褥都是干净的。
琴酒走到墙边,拉开窗户透气。渡边拉着他的袖角,从背后贴了上来,下巴搭在他右肩上。
“g,”渡边的声音软绵绵的,“我怕晚上做噩梦。”
琴酒的身体微微一僵:“你想怎么样?”
“你可不可以陪我——”
“不可以。”琴酒无情地拒绝。
啪嗒一下,温凉的液体落在他的肩膀,渡边又掉眼泪了。
“对不起,”渡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是我突兀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稳定一下情绪就好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
渡边说完,终于放开了琴酒的袖子。他踩着拖鞋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费力地解开自己衬衣纽扣。他的胸口有好几处已经愈合的刀疤伤口,其他部分都被绷带缠着。
渡边把衬衣脱好后放到一边,捂着肚子缓缓躺下,像个巨型虾仁一样蜷缩在床单上。
琴酒回过头,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渡边以一种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缩在那儿,湿漉漉的眼睛偷瞄着他。
“你就打算这么睡?”
渡边躲开他的视线,没有回答,一副可怜巴巴,伤心欲绝的样子。
琴酒叹了口气,他走到浴室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后,换上一身居家服,拿着一块半湿的毛巾回到了房间。
“自己把脸擦一下。”他把毛巾丢到渡边的脸上。
渡边擦了擦脸,又把毛巾抓在手里捂着嘴,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琴酒从柜子里扯出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