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闻听没有说话,酒精熏红了眼尾,只是坐在地上冷漠的看着他。很久很久,没有再见到这个眼神了。
“先把衣服脱了,管家去参加花园竞拍了,我来照护你。”
好似被照顾二字打动,却半天没动,闻听像是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最后自己站起,甩开他独自进门后,果断反锁。
“他妈的,闻听你真是条狗。你等着,感冒了别找我。”殷乐跟上,哐哐砸门,心里又点慌,却又无法发泄。
他很想直接问,公司是不是破产了,却又没有理由。
咔嗒!殷乐吓的手一缩,门却没开。
要进去吗?殷乐的直觉替他做出了选择,没有过多的吵闹,殷乐下楼了,慌乱中,他当了逃兵。
他不想听到,闻听告诉他,公司出事了。那是分离的倒计时。
而门后,浑身湿透的闻听站在门前一言不发,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自嘲的笑了下,随后掏出香烟默默抽着。
烟雾缭绕,像是自虐般,他没有离开,还是站在那里。
殷乐是个骗子,说照护是演给谁看?开了门的锁,人立刻就跑了,怕不是立刻到处打听,好联系下家?
又是喊又是扶,像是婚礼上燃烧的白日焰火,好似声势浩大,不过是悲剧开始的丧钟。
感情是最善变的东西,童年时期的父亲,好爱好爱他的妈妈,可害死她的,也是他。
去他妈的,明天就离婚。
第二天,殷乐是被铃声吵醒的。
“美羊羊,再来半杯小鸟伏特加……嗯?怎么了?”
“嫂嫂打扰了,闻听今天没来公司,我联系不上他,你知道他在哪吗?”
“……你等着。”殷乐没挂闻萧的电话,直接上楼撵到闻听的卧室里。
咔嗒,门没锁,殷乐进门,水汽的味道充斥鼻间。
本就漆黑的床单,颜色更深了,闻听睡穿着湿衣服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睡得又沉又难受。
“喂,酒鬼,醒醒!”殷乐直接上脚,嘴上恶劣,脚却是轻轻的踢了闻听两下,好似挠痒痒。
闻听一向警觉性很好,怎么没醒?
“喂,你怎么了,闻听你没事吧?”殷乐甩下手机,着急的靠近闻听,将人摆个更舒适的姿势费了牛劲。
手下厚重的西服吸满了水,冰凉一片,稳稳的贴人身上,内里的衬衫都被捂干了,在摸上额头滚烫一片。
果不其然,闻听生病了,高烧不止,殷乐赶紧捡起手机:“闻萧,你可以找个医生吗?闻听生病发烧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殷乐在回头,闻听正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睁开的眼睛不像病号那般无力,反而清醒冷漠。
殷乐懒得理,赶紧泡了杯抗生素,等自己洗漱完,药刚好可以入口,再上楼时,闻听正皱眉,难耐的躺着,尸体尚且安好。
将人弄醒,温热的水端在身边,闻听故意不看他,迷迷糊糊地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