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心脏抽痛了下,眼眶泛红,“爸…”
她明明…明明已经决定好不再管他了,而且她也没有直接将江氏剥离出去,公司里的员工也基本没变。
甚至她还将那别墅留给了江常远,并且给他留下了丰厚的养老金。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这么不让人省心。
吴时曼站在病房外,整个人颤抖着,脸上明显带着不安。
半晌,她才想起打电话找江畅求助。
“喂。”江畅站在路边抽着烟,右脸上带着巴掌印,整个人看起来又痞又丧。
“小畅,我怎么办?怎么办?”吴时曼慌乱地喊着。
江畅皱了下眉,吐出一口烟雾,“怎么了?”
“我…我把江常远,江常远掐进医院了。”吴时曼转头看了眼病房内,小声说着。
“…”江畅沉默了片刻,才又问道:“有人看见?”
“没,没有。”吴时曼果断回答。
“那不就行了,你就打死也不承认。”江畅说着,语气平缓。
“可是,小畅,我害怕,我…”吴时曼紧张地扣着墙壁,手指甲里都浸出血来。
江畅皱着眉头,不禁觉得烦躁,良久他才又出声,“你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医院,医院!市中心医院!”听言,吴时曼眼睛一亮,开口说道。
挂断电话,吴时曼吸了口气,转身朝楼下走去。
“必须追究吴时曼的责任。”江晚棠皱着眉。
管家同意地点了点头,这事儿肯定是吴时曼干的。
家里就只有他,吴时曼还有江常远三个人,他是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江常远自己掐自己也不现实。
两人走时,管家突然又喊住她,像是纠结了很久,才问道:“小姐,你真的要和老爷断绝父女关系吗?”
江晚棠顿了下,转头看向他,“我和他本来就不是父女,何来断绝这一说。”
“我们走吧。”说完,她便拉上沈听肆的手,朝外面走去。
“嗯。”沈听肆轻应了一声,随即点头。
吴时曼蹲在医院门外,眸子紧盯着路边,整个人冷得瑟瑟抖。
她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没来得及换。
她看到沈听肆和江晚棠两人走出来,瞳孔微怔,急忙朝一旁巷道里拐去。
待两人离开,她才又走了出来。
刚出来,就有人迎了过来,“吴时曼吴女士对吧,跟我走吧。”
吴时曼眼睛微亮,跟了上去,“你是小畅让来接我的吧。”
“嗯。”那人眼神闪了闪,点头应声。
吴时曼笑着,瞬间松了口气。
车才开动十分钟,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吴时曼愣了两秒,拿出电话接起,她丝毫没注意到驾驶座那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你人呢?”对面是江畅的声音。
吴时曼晃悠着腿,丝毫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小畅,我已经上车了,都走了十多分钟了。”